他们三人是前朝便留下来的忠臣,一直效忠皇家,也有了先皇生前的偏爱,先皇逝世前,列了一张名单,名单之上的人不可废除。
这相当于一张免死金牌,天下之人知晓,顾狂歌更是知晓,所以他一直不敢动这些人。
他们今日来的目的也很明了,权倾朝野的力量太过危险,需要制衡。
可是这些东西,权陵烨能不知道?他握紧手中的檀木珠串,随着珠子上下翻滚,心中也翻滚无边,五味杂陈。
良久,从他口中缓缓传出几个字,“朕也没办法啊……”这句话仿佛在他心中酝酿了很久,说出口的那一刻就如同一个无助的孩子,令人心生怜惜。
堂堂一国之君,万人之上,竟能说出做不到这三个字,真是荒唐又可悲。
“这……”王丞相有些犹豫,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权陵烨突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到了他们三个面前,蹲了下来,用手抓住王丞相那布满老茧的粗糙的手掌,“不如,你们联合众臣在朝堂上书,到时,朕一定借题进而削他的势力。”
那双眼睛中似乎带着满满的期望。
可是听了这话的三人面面相觑,面上皆露难色,犹豫不决。
摄政王势力在朝中已经蔓延深入,他们三人的立足之地本就艰辛,实力相差实在太多,如今反过来上书顾狂歌,恐怕不仅不会如他们所愿,还会起到反作用,到时候他们三人还能不能站在这里还要另说。
一阵沉寂之后,权陵烨也不说话了,回过身坐回了椅子上,巨大而空旷的御书房,此刻更加的让人觉得孤寂,权陵烨闭上眼,面前都是容卿的影子。
那城外的粥棚,容卿去了两日身体就有些招架不住,便赖在王府之内,看看书弹弹琴,再看着顾狂歌舞剑耍拳,生活比起皇宫不知道舒适了多少倍。
“皇叔,皇叔。”正当容卿抱着据说是李斯真迹的一副书画,小心的搁置在石桌上,仔细端详的时候,一阵急促的声音从她的身后传来。
把头转过去,正是权御遥的身影,几日不见,他身上那股子纨绔子弟的气息又浓重了几分,容卿抬抬眉毛,没想去管他。
“哎,八字胡,我皇叔呢。”可那权御遥一眼就看见了背对着他一身白衣的容卿,上去伸手就拽住她的衣袖。
容卿手一抖,那幅她苦苦冲顾狂歌求来的书画差点落在了地上,“你干嘛?”容卿有些愤怒,对身后这张有些懵圈和莫名其妙的脸大声吼了出来,“找找找,你找他来我院子做什么?”
“哎,你看你这人,若不是皇叔平日里就知道和你呆在一起,本王会来这里找吗?”说罢权御遥就一甩扇子,嘟囔了一句“得了宠的人就是不一样”转身便要离开。
“怎么?”顾狂歌这时候正巧从门口往里走,二人撞了个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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