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在修炼、用功、谋生活中忙碌地过着,只知道冬去春来,花开花落,我和老爷爷孤独地在山上活着。好日子呢,就是挖到一棵珍惜的药材,或是打到一个走兽、蛇什么的,亦或是采到不少的蘑菇、竹笋。有了这些东西,要不是能改善生活,要不就是能吃饱些肚子,都让我愉快。

那一年,忽然山上来了个中年人,到了我们的茅舍时喘得那个厉害!我很奇怪地看着他,他说:“你是小晨旭吧!”

我没答应,仍看着他,因为在陌生人前,我也不知该说什么,或是自己承认。我把这个中年人带到老爷爷身前,他说是我姥爷介绍来的,请老道爷下山为人治病。

老爷爷到是给我姥爷面子,带我随那人出了山,很难得的一次出山。走时,老爷爷把他视若珍宝的老旧诊匣交我携带,里面有他常用的银针,或许这时更是归我用的了。还有一些专为治疗老年人疾病的特效草药,及他老人家配置的丹丸。这些丹丸的方子和制作方法我都熟悉了,也看他做过多次。但老爷爷并未让我试做,说是以后我气练成后制出的丹丸会更灵用。

下山后,已有一辆高档的轿车在等我们。那个中年人看我一身脏兮兮的破烂衣服,直皱眉头。在山里,我每天爬上爬下,衣服没法干净,也没法不破,一个小男孩也没有爱洗衣服和缝补的习惯,穿着打扮比城里以乞讨为生的职业乞丐不如。到了镇上,他第一件事就是停车,到商场买了里外全新的衣服鞋袜让我换上。

我还要把破衣服留下,中年人说衣服穿不了了,卷起来就扔到了垃圾箱里。我见老爷爷没说什么,就没好阻挡,那时候我真是舍不得呢。

中年人把我们带到了一个军用机场,看到的军人穿的是绿上衣蓝裤子,怎么感到和自己印象中的军装不一样呢?我记得父亲穿的军装都是上下一样的绿色。我坐上了军用运输机,这是我第一次乘飞机,起飞后机舱里听到很大的发动机的轰鸣声,嗡嗡叫的感觉可不舒服了。不过对坐飞机还是挺新鲜的,常趴在机舱玻璃窗边使劲看着下面的山河大地,与平常的视觉也是那么的不同。

我们乘坐军机飞到南京,被送到一个别墅里,给一个病得厉害的老人看病。这个老人得的是肝癌,肝已硬化了。老爷爷诊脉后知道他是因酒毒生癌、因愁怒致癌恶变。

当时,这位老人因肝癌所造成的巨大疼痛,受到病魔的残酷折磨。他疼起来,会用脑袋撞墙。但他从来不叫疼,有一次疼得厉害,说要打针,还没来得及打,又说不打了。自己咬着牙坚持,一声不哼。

老爷爷也束手无策了。肝癌因毒而生,而病后肝更加虚弱,禁不起药物的折腾。只能以毒攻毒,或可缓解病情。道家医术以养生见长,以毒攻毒的方子甚少,足费老爷爷思量。为能让病床上的老人有点见好,扭转心态,老爷爷让我用内力驱针,为他针灸。

旁边的医生、家属和领导都不大赞成,怕小孩子弄出差子来。只是老爷爷说:“我老了,针灸的力量已比不上这小孩子。让他试试,或许他会弄出些灵性,能让病人不那么痛疼了。”最后,那个老爷爷见我气定心稳,跃跃欲试,便一锤定音,同意我在他身上试试。

于是,我也上手为病重的老爷爷把脉。从脉象上知道老人也是会武之人,但此时因病痛肌肉僵硬、经脉俱堵。为了能让我小小的内力有效,我提出在针灸前先给他按摩,为此征求了老爷爷的意见。老爷爷说,这个按摩你一定要小心,别把肝毒扩散到其它的部位。

几个有力量的护士将老人翻过身,趴到床上。我让别人离开,只留一个医生和一位亲属在旁。我先用手细细摸了病人周身各处,再轻轻地按摩所选的穴位,逐渐加重,但也是在极舒服的劲道上。随着我的按摩,老人感到轻松了,疼痛减轻了,竟迷糊起来,打起了鼾声。趁老人身体有所放松,我赶快拿出了银针,刺进背腰各处大穴,调出内气灌在银针之上。运气行针,手感气行,以气疏脉,用气消毒,那份费力是我小小年纪还不能承受的,仅十几分钟我就不行了,浑身冒汗,脸色苍白,气息终究运不上来了。我只得罢手,拔出针,晃了晃就卧倒在地。老爷爷在我后背拍了两下,我才吐出一口长气,盘坐下来将扰乱了的内息运功调匀。然后,我收拢银针,归入医匣,大口喘气休息。老爷爷看了满意地吐了口气,说道:“如有金针效果会更好。”

我走出病房外面对老爷爷说:“我要吃肉。”旁边的人都看见了我对病人付出的大力,忙说:“晚上给你肉吃,管够。”老爷爷要接待的中年人为我们找了间屋子,可以让我们静静地休息。

到了房间,接待人员见我们土的竟不会用房间的设施,哭笑不得地依次教我们使用坐便器、热水龙头、电灯电视开关。等服务员离开房间,我倒头便睡,最后被饿醒了。老爷爷已经吃过饭了,见我醒来便带我去饭厅吃饭。到了饭厅,在等上饭菜的时候我劝老爷爷先回房休息,自己在这里吃饭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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