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新的身份,全新的工作,以及那诱人的条件。

璨维拉不禁有些飘飘然,哪有这种工作的?领着高额的薪水带小孩子玩,同时签发护理医师。最凑巧的是,那孩子居然还是她的忠实粉丝,她敢不敢相信,即便是梦境也没这般顺利。

小孩子的适应能力都很强,尤其对于新朋友来说。

眼前的大姐姐是璨维拉,火药是如何配比的的作者,再也没有什么比与他的崇拜者相处更美好的了。

“您能给我签名吗?”

“可以的。”

“您能给我讲故事吗?”

“可以的。”

“那您能教我写作吗?”

“可以的。”

面对小孩子的要求,璨维拉毫不吝啬,但她不理解,明明是这些简单的事情,却能使得孩子高兴得在床上打滚。看来做一个小孩子还真是幸福,如果长大,也就不会这样易于满足了。

璨维拉拍了拍手,示意他安分下来,问道:“你叫多诺斯,是吗?”

“是的!”多诺斯高举着手叫道。

“喂……只是问名字罢了,用不到这么兴奋吧?”

“没,只是和您在一起我很荣幸。”

璨维拉喜上眉梢,小家伙还真会说话,嘴甜的孩子通常是招人喜欢的。不过……时过境迁,有些事实早已脱离了孩子的认知,如果孩子知道她沦落至此是因为那些事情,孩子一定会失望的吧。

“多诺斯,你要知道,我不再是作家了,我的辉煌属于过去,不属于现在。现在的你我是可以划等号的,我就是你的姐姐,也可以教你写作,希望你不要再对我使用尊称,行吗?”

“那……老姐,这样可以吗?”

比起这个称呼,璨维拉还算是满意,亲切的称呼总是有益于拉进关系。

“那老姐,你除了写作还会什么吗?可以教给我吗?”

“嗯……说真的,我什么都不会,来到这儿的时候还欠了一大笔债呢。”

“啊?不会吧,老姐,你可是作家啊!写作难道不是吗?”

璨维拉摇了摇头,苦笑了起来,说起这种事,她唯一的作品还是依靠那个人完成的。虽说经过这些年,对一些感觉的理解更为加深,总结出来也一定会更加优秀,但她已经没有了精力再去创作,因为只要拿起笔,内心深处的那份回忆便会再次不安起来。

“写作……呵,我连这唯一的成就都是借来的……可惜,我连还给他都办不到了。”

“老姐……”,多诺斯没看错,璨维拉的神情像是要哭出来似的。

“嗨!你看我都在说什么?那些不开心的事就不要再提了!说起你老姐,现在已经握不住笔了。反倒是枪越用越顺手……要不要体验一下?”

“用枪?这个我也会些的,还有吗?”

璨维拉细数着她所谓的本事,虽说正经东西拿不出手,但旁门左道还是能唬住小孩子的。

“玩骰子算吗?我能把五个骰子摇到一个面朝上。”

多诺斯眼前一亮,这本事可真算得上是奇特。

“还有,我能从一副牌中任意抽出两张一样的。”

多诺斯一愣,这好像是赌徒的本事……

“或者……二十种赌牌的玩法?”

多诺斯更加确定了,璨维拉就是赌徒……于是他便问道:“老姐,那你赢过钱吗?”

既然是吹牛,倒不如添油加醋,说一说也无妨。璨维拉毫不遮掩地说道:“赢钱?那不是家常便饭吗?不过,既然我来到这儿,就说明我已经看淡了名利浮华,那些终究是旧事……不过,说起来的话,当初你老姐赌一晚上可是十万纳西尔上下!”

说起这些,她感触颇多。虽然是输钱,但说法总归是无错的,算作文学加工也是可以的。

可璨维拉却没想到,她的“文学加工”竟引起了多诺斯的巨大反应,孩子哪见过这么多钱?而且又是出自一位牌骰双全的“赌神”口中。

“我的天呐!老姐,你这么有钱的嘛!”

“唉……有什么钱呐有钱我能来伺候你么?都说了那是曾经……看见没?”说着,她从烟盒中抽出两支不同型号的香烟,“看看,你老姐都贫困到向别人讨要烟抽了,这还不能说明问题么?”

多诺斯泛起了一丝小孩子特有的精明,他像是在预谋着什么,只见他翻开书本,从中取出信封,看起来里面应该装了钞票。

“这样,老姐,你看吧,我这儿有五百纳西尔,是西斯莱雅姐姐给我的零用钱,不如我们合作一下,赢来的钱我分你一半?输了算我的,前提是你要教我写作,还有赌钱,怎么样?”

这可真是新鲜,教写作倒是没什么问题,可学习赌钱?这若是让西斯莱雅知道,璨维拉一定在劫难逃……

一边是多诺斯提出的机会,一边是本职操守,她在这二者之中犯了难。直至这时,她才意识到问题所在,当她犯难的时候,她便已经变了许多,再也不是年轻时正直纯良的璨维拉了。

“多诺斯,告诉我,为什么想要学赌钱?”

“怎么说呢?在很早的时候,父亲所在组织中叔叔们教过我用枪,平时的时候他们也去赌钱,但却总把我扔在一边。不带上我,也不肯教我,难道赌钱比战争还要可怕吗?”

这两种感觉完全不能相提并论,身为赌徒,又是帮派份子的璨维拉看出了问题所在,现在的多诺斯完全意识不到赌博的可怕之处,那种被欲望缠身,犹如附骨之疽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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