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剑游历的三长,为寻被偷换走的宝剑,进入翠姐的结界。几经周折,结界破了,巨大的力量将持剑女孩吸上天空,她顺便带上了三长。不想这股超能力竟令三长来到了大漠,随后他更无语地发现,这是900年前的大漠,而他,直接进入了大汉天子的属地,校尉常惠的身体里!随着重伤的常惠进入了乌孙的大帐,见到常惠女人的同时,他也看到了佩戴他的“龙吟”宝剑的那个女孩。已改回刘潼名字的三长有了晕菜的发现,这个女孩,记得自己的名字,芙蓉,却忘了与刘潼的相识。芙蓉进入的是常惠的女人的身体,这个女人,竟然是青史留名的解忧公主
芙蓉睁开眼睛,周围一片昏暗,记忆一片模糊,她努力回忆,才记起,父亲郭元振将军接到了圣旨,召他不日启程去往长安就职,于是举家欢庆,终于可以离开这不毛之地了。长安多好啊,前些日子,她还随母亲在长安居住,经历了几个轰轰烈烈的事件,那可是有一天会载入史册的事件吧。京城的居住条件比大漠好的可不是一点半点,吃用都是那么的精致,关键是人气,芙蓉白日里的大多时间都是在一条条坊道里闲逛,她是那么渴望知道,别人是怎样生活的。如果说离开大漠还有一点遗憾的话,那就是没有最后见到师父,最初她还怕老人家怪罪自己的不辞而别。她还清清楚楚地记起,临走的那天早上,车马在前先行,芙蓉最后一眼看向住了十年的老屋,忽见一道红绫在内院的门梁上飘动,芙蓉惊喜地奔过去,那是一封插在匕首上的信,有寥寥几行字:
芙蓉吾徒,知你要走,就此别过,来路艰辛,福祸难躲,劫也。望你保持一颗善心,真心。那人须远离,好自为之,勿挂为师,他日见。
芙蓉知道,师父信中所提的那人,其实就是太平公主,在长安,她已见过这个公主,她还被公主认为义女了呢,如果师父知道了事情原委,会不会怪自己呢。如此正胡思乱想着,忽然,昏暗中,她忽然留意到身边的一团阴影,她原本以为那只是某个物体的影子,现在那团阴影在动,竟然是一个人,一个女人,一个年轻时一定很美丽的女人,如今岁月在她的脸上留下了浓重的刻痕,她应该有五十岁了吧,但她不怒自威的神情还是镇住了芙蓉,她先发问: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我的房间里?”
“您的房间?这是哪里?我本是跟着父母回长安的,他们去了哪里?为什么把我丢下了呢?”
“你休要胡说,这里离长安近万里,你即是去长安,如何会出现在乌孙,我的寝帐里,快说实话,谁派你来的?”芙蓉看那个女人笨拙地想走近自己,却没有能走近一点,一脸的诧异。芙蓉说:
“老人家,您也不必生气,我却也不知,如何就到了这黑暗的地方,按时日算,我们应该已经靠近长安城了,如何还会离长安近万里,莫非我们遇到了风暴,又被刮了回来,而且又往远处刮了刮?哈哈。”芙蓉忍不住大笑,但看到那个女人只是面无表情地望着自己,感到无趣,只好有些尴尬地止住笑,又问:
“您说这是哪里?乌孙?那是什么?沙城周围没有这样的地名啊?它属于吐蕃吗?”未等那个女人有所反应,猛地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
“公主,公主您醒醒。”接着眼前一亮,芙蓉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很低的卧榻上,厚厚地铺盖着柔软的动物皮毛,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的脸正凑在眼前,急切地说:
“事情紧急,不得不把您叫醒通报一下,刚刚大王回来,本想叫醒您,但看您睡得挺香,就自行离开了。他走时让我给你说一声,说是汉使常惠本来是跟随其后来我乌孙国的,谁知都到了营帐了,却没有了他们一行人的消息了,大王派人往回寻了几十里,也没有他们的踪影。大王推测,许是他们有什么急事,来不及告别,先行回京城了吧。”这几句话一出,芙蓉感觉自己一下就坐了起来,不对,是身体,一下子坐了起来,不是自己,是,那个女人的身体,妈呀,我是在那个女人的身体里!芙蓉一阵恐惧,她想跳起来冲出去,却发现自己只是飘忽在这个身体里,却无法出来。她伸腿踢脚,却发现那身体根本就没有反应,原来自己对这个身体根本没有支配权。抬头看那个女人,她一定是也明白了芙蓉在她身体里的事实,刚刚听到的这个消息在很大程度上刺激了她,但这个女人真不简单,竟然如此处乱不惊,她虽然惊惶地坐了起来,但没有表露出别的细微心理变化,只是静静地愣了几秒钟,然后对眼前的女人说:
“我知道了,你让我想一想再作打算,你先出去吧。”那女人关切地看了她几眼,就点点头先出去了。那女人神色平静地对芙蓉说:
“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到我的身体里来的,我活了这么久,遇到此等奇事也是第一回,佛说,没有无缘无故的相遇,像我们这样共存于一个身体里的情况,更应不是一般的缘分,既来之则安之吧,在没有想到离开的办法前,我们只能和平相处。如今,我遇到了一个麻烦事,你也听到了,我的一个故友失踪在大漠,他作为我大汉的使节,就是再有天大的事发生,在没有完成出使的任务前,他也不会先行返回京城的。更何况,我太了解他了,他是一个非常有担当的人,视国家使命为己任。他一定是遇到了什么麻烦,我得去找他,我们有时间再互相介绍,细聊吧。”芙蓉喜欢上了这个女人,雀跃地说:
“您能这么快信任我,自然难得,那我们就不要浪费时间了,快去办正事吧。”那女人见芙蓉也不是拖泥带水的性格,也很是高兴地说:
“我本来自大汉,大家都称呼我解忧公主,按年龄我大你许多,你就叫我大姐吧。”芙蓉立刻应道:
“大姐,您就叫我芙蓉吧。”解忧公主说了声“好”,就立刻叫人,刚才的那位上了年纪的女人应声出现,看来是一直焦急地等待在门口吧,解忧只叫了声:
“冯嫽。”那女子平静地回:
“好。”就开始为解忧公主更衣,直接为其拿出一身骑马的劲装换上,又在其外披了一件肥大的狐皮斗篷,并回:
“马已备好,已派了二十精兵跟随您。”芙蓉这时注意到,此女子亦已换上一身短打黑衣,看来这主仆二人是非常默契的,不需商量,亦能摸透对方的心意和决定。出了大帐,天色已晚,漠上寒风强劲,但是风中马上的二十军士却一脸忠诚地静待,只等出发的号令。解忧公主和冯嫽翻身上马,一行人顶着刺骨的寒风疾驰向昏暗中的远方。刺骨,只是芙蓉想象出来的,她,亦感不到。
天色已经暗到快看不到路了,有骑兵点燃了几个火把,率先前行带路。芙蓉感觉不到冷,但她看解忧公主冻得在马上尽可能蜷缩着身体,毕竟已经一把年纪了,如何挺得过这如刀似剑的寒风。行了这么久,却没有任何收获,似乎这近百里之内就没有人家。在大家就要改道时,前方的黑暗中出现几点灯光,给大家就要随身体一起冻僵的念头解了冻。催动马匹,很快到了近前,是一个很小的村落。冯嫽首先跳下马,扶解忧公主下了马,已经有士兵敲开了门。惊恐的主人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一行人。冯嫽走上前去,叽里咕噜地用什么语言和那位老妇人交谈了几句。老妇人立刻跑去拿干草,在别的士兵的帮助下,很快点起了一个篝火堆。大家都围了上去,幸福地低声欢叫,解忧公主人虽然坐在火堆边的凳子上,眼睛却一直没有离开站在屋脚一直交谈着的冯嫽和老妇人。许久,冯嫽走回来说:
“老人说,没有见过持符节的使节一行人,但是,他们村还是被洗劫了,几十个匈奴流寇经过了这里,不仅抢走了他们放在外面的吃食和衣物,还杀了几个村民。”解忧公主急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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