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张献忠已死,你也不再给他当走狗了。为了保住你的一条命,我就看在你当年给我当徒弟的份上,帮你一回吧。但你要发誓,易容不是去做坏事的才行,要不就别想。”

孙可望马上就跪下:

“苍天在上,如我孙可望易容做坏事,就会被五马分尸,不得好死。现在我被到处追缉,如果被抓住必死无疑,可我还有家人,这也是不得已的呀。”

见孙可望如此有诚意,蒯通也不再好说什么了:

“易容不是说弄就能弄的,起码要有十天半月,而且还要等机会。”

“什么机会?”

“死人。”

“死人?”孙可望不解。

“我的易容术之所以精致,不会被人看破,主要是材料用的是人皮。”

“人皮?”

“对,当然不是活人的皮,要的是刚刚死去之人的皮。在人刚刚死去时,剥下有用之皮焙制而成,这样才有弹性,成型容易,也经磨耐用。”

“是这样呀。”

“所以,这就要看你的造化了,而且要有象你这们年纪的人死去才行,年龄大了的不要,这样才会做得更好些。当然,这找死人的事嘛,就要靠你去办了,我是没办法的。”

“这…这…”孙可望嗫嗫嚅嚅。

“好吧,我试试去找一找。”

为了自己,孙可望不得不应承下来。

蒯通接着告诉他有两个法子可以找得到尸体,一是从城里去找那些死了人的户头;二是在坟地里的新坟去找。

“你去找到后不要超过三天,就要送我这里来。现在天气热起来了,超过三天就腐了。”说完,从挂在墙上的背蒌中找出一包药来:

“找到尸体后,就把这个洒在上面,可以管三天不腐。”

“是。”孙可望接过药包。

从香草谷出来,孙可望一路快马加鞭地往沈寒所住的客栈赶赴。

到了离客栈不远处,突见客栈外人群涌动,人声鼎沸。

“谁说我是张匪余党,凭什么抓我?”分明是沈寒的声音。

“骑马带刀,外地口腔,一身衣服又不合身,不是匪类还是什么?”象是当地捕快的口气。

孙可望大吃一惊,忙从马上跃下,藏身暗处。他想,连沈寒这个平时不被清军所知的人都遭怀疑,而自己的图像到处都有,如果现身那不就是自投罗网。于是他摸出头罩戴上,不敢用棍,因一用棍谁都知他是“棍将”反而会露馅。所以从马上取来腰刀,蹑手蹑脚地从草丛中绕了过去。

客栈外,沈寒正被一伙人纠缠,推推搡搡:

“告诉你们,我就是一个赶路的人,我要往西安去办事,在这里歇脚,什么张匪李匪的,我一点也不知是何事。”

“不管那么多,你跟我们到衙门去一下就行了。”

“不要推哈,把我惹毛了教你们吃不了好果子哟。”

“哈哈,还要毛……哎哟!”

沈寒动手了,他的武功在十二骑中排在前五,十二骑中有五人都在少林寺学过艺,沈寒就是其中之一,他的一套少林长拳本已练得滚瓜烂熟,又经过十几年跟随孙可望的征战,已锻得炉火纯青,一般的武林人士那里是他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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