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几上方的墙上有一副画像,画像里一个老者宽袍肥带、体态雍容,一双眼睛却恰好盯着架子床的方向,不论从哪个方向看都能看到画中老者的眼睛平静地盯着床铺上的阿幼朵。
能在这样破旧简陋的木阁楼中见到这些很像样子的家具却是一件很稀罕的事。
王婶儿解释道从她嫁过来以前这个屋子一直是她男人的奶奶在住,那时候屋里的布置就是这样,自从四十年前奶奶过世后这个屋子就再也没有人住过,只是偶尔上来打扫一下。
环境差强人意,关键是那张一看就高大上的架子床完全俘获了阿幼朵的芳心。唯一的缺点就是没有自来水,洗澡要用到一楼的木桶。
阿幼朵心满意足之后急着洗澡,就一个劲儿地往外撵我们,恨不得下一秒一脚把我俩踹到万里之外的火星。
这楼据说是王婶儿婆家的爷爷的爷爷那会就流传下来的,确实年代久远,通向阁楼的楼梯有的已经坏掉,每上一步都吱吱作响。
我小心翼翼地走在前面,萧胖子拽着我衣服紧随其后。突然边“吱”地一声巨响,我脚下一软,汗毛瞬间乍了起来。然而两秒钟过去了,脚下依然平坦,却原来是萧胖子放了一个响屁。
我顿时怒从心头起,骂道:“你他娘的放屁也不看时候,差点秒杀了老子强大的内心。”
萧胖子浑身一哆嗦,怒道:“你喊什么喊啊,你是没被屁吓死,小爷特么差点被你吓死!”
阁楼面积不大,堆积的东西基本都是废旧不用的农具,杂乱地放置着,上面积满了厚厚的灰尘,有的铁器锈迹斑斑已经看不出本来模样。
我和胖子忙碌了好一会才清理出一片空地,放好了我俩的睡袋,两人相对一看,都已是灰尘满面,狼狈不堪了。我抽出一支香烟点上,悠然地吸了一口,问胖子:“你猜阿幼朵现在正在干什么?”
这是胖子最爱谈的话题,一听我说果然来了精神,一脸猥琐地说:“刚才咱俩上来时小娘皮不是说要洗澡吗”
我说:“阿幼朵这样是不对的,资源是人民的,不是某个阶级和个人的,现在我们打倒了地主资产阶级,实现了,不能让她霸占紧缺的水资源!这是对人民的犯罪!”
胖子眼中闪着激动的光芒,说:“千真万确,不能让她挖的墙角,要挖一起挖!走,咱俩也他娘去共享一下人民的资源!”
回到一楼,却没有见到王婶儿,倒是一楼的堂屋里传来稀里哗啦的撩水声。阿幼朵看来心情愉悦,一边洗澡一边嘴里哼着歌:“哟、呦、切克闹”
胖子瞬间就不那么淡定了,四处打量着找缝隙偷窥,我冷眼看他平时肥肥胖胖,上个茅房能蹲半小时,一动就肥肉乱颤、气喘吁吁,这个节骨眼上却像是加持了一张加速符,一个箭步就蹿近了窗檐,要把肥硕的大脑袋往窗户上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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