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夜已深沉,路边的灯光已是稀稀疏疏,当马车停下时,三人钻下马车,站在马路上时,眼前看到的像是一个不夜城。一条不起眼的马路,此时却因马车的拥堵,让格鲁他们离门还有百米远的距离,就被迫停下来改成步行。来来往往的马车在几名侍从的指引下,分散到不同的区域。见格鲁三人带着面具下了马车,早有人跑了过来,引着三人进入正门。书写着金铭屋的招牌并不是太明显,但也日夜标示着这么个所在。一进入大门,厚重的皮门帘在身后关了起来,隔绝的仿佛是两个世界。屋内一阵阵的热浪,让人仿佛置身于炎热的夏天。入眼的是一个个的高个女郎,每个人的脸上都画着五颜六色的浓妆,姑娘们的头上都插着各色羽毛,一摸胸衣勒住前胸,齐大腿根的短裤,带着各色闪光亮片,脚上蹬着以黑带交叉绑到小腿的长靴。一阵阵浓郁的脂粉香,熏的人头昏脑胀。姑娘们见有客人进门,早左右穿叉舞蹈着走了过来,来到三人面前,分别有三位美女,把手搭在三人肩上,绕过一圈,转身离去,回头冲三个挤了挤眼睛,飞了一吻,就在三人面前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小菲特心说,我的个娘耶,他妈的,来这地方是来着了。想着看了看格鲁。只见格鲁眼神严肃,毫无感情色彩。只是在下一秒便双眼春波流动,把手伸向小裴碌嗡声道还望指引。小裴碌已率先走到前面,厅内灯光灰暗,来来往往的都是带着面具的人,站立两侧的都是一些身材高挑,一脸浓妆,一身奇装怪服打扮的男女,见有人打量过来,忙扭动身子,双手外展,展示一下自己。小裴碌站到一个,一身火红衣装的女子面前,冲她招了招手,女子马上扭着腰走了过来,一手搭在小裴碌肩上,领着小裴碌来到一个桌子前,一只手从台子后面伸了出来,放在桌子上,领着小裴碌的女子单手叉腰把手伸向小裴碌,小裴碌从身上摸出一张票据递了过去,顺便在女子的屁上拍了两下,女子把钱递放在台子上,台子里面的手再放到台子上的时候,台面上已多了几叠花花绿绿的木牌。女子娇笑着把木牌抓到手里,转身走在前面,小裴碌冲还在原地站着的两人,挥了挥手,两人这才跟着小裴碌随女子往深处走去。掀开又一扇门帘,里面是个赌场,一张张桌子四周布置了四支高脚灯柱,连桌子上面正中也吊着12个头的烛台,每张桌子前都坐满了人这里是牌局。穿过一张张台桌,走到里面又是一个皮门帘这里是球局。女子掀起帘子转身向三人说道。不知三位要玩什么?格鲁三个对视一眼,都没支声。女子继续往前走,用手指着这里是角斗场、击剑场,另一边有温泉池,有舞场,有歌剧院…这里所有的赌局都是不计生死,以命相搏,多数都是买下私奴进行压注,也有高级一点的自由击剑,可以压自己,是身份地位高一点,受一定规矩约束。格鲁看了眼小裴碌,小裴碌已把手指向墙上的一处标示。女子点了点头,带领三人走出内屋,穿过长长的走到,顺着一路向下的坡道,两边昏暗的墙壁上伸出烛台,把几人的影子拉的长长的,不时的有人跌跌撞撞的,从几人身边路过撞在格鲁他们身上。小裴碌一见有人撞过来,连忙机敏的躲闪到一旁,小菲特侧骂骂咧咧的一把把人推到一旁。女子一扭一扭的走在前面,丝毫不受这些人的影响。转过一个弯道,就听见一阵阵山呼声,和一阵阵怒骂声,叫嚣着把桌子拍的邦邦的震天响。格鲁他们刚看见赌场,迎面就拍过来一张短凳,小菲特已穿到格鲁面前一把抓住了凳子,接着两眼一花,就见面前两个大汉扭打到一起。女子扭着腰,从倒在地上的两人身上跳了过去,三人被这一绞,一肚子的没好气,小裴碌走到两人跟前,狠狠的用脚踢了两人几下,格鲁抬起长腿跳了过去,小菲特吐了一口唾沫的。正在为了钱财拼命的两人,哪还顾的上这些,只顾在地上左翻右滚的扭着一团。

周围是高出赛场的一转看台,有几处单独的包厢,又高出四周的看台,有最好的观看角度,每个包厢里都有半圆的皮坐椅,前面是个方形的桌子,上面放着各色酒水,可以随意取用,甚至为女士准备了专用的通道和衣帽架,包厢前有门帘。几人在女子的带领下走进一个包厢,小菲特第一个先钻了进去,看一眼一把把帘子掀了起来,挂到钩子上,小裴碌与格鲁已进了包厢,坐到坐椅上,小裴碌冲带路的女子挥了挥手,小裴碌随手递过去一张票据,摆了一摆,女子双手接过票据,放在嘴下亲了一下,马上向三个一个飞吻,退了下去。场地中央正有一人被蒙着眼睛绑着带了上来,他并不知道,他的面前站着的是谁,也不知道此时身在何处,只是听着耳边一阵阵的呐喊声快松开他!马上开始!还在等什么?上啊!上啊!一个铁制的大笼子里,四处都是飞溅的血迹,一个血肉模糊的身体正被拖出打开的笼子,一个一身壮肉赤着上身的汉子还站在笼子里,只是在左肩上有一道血肉混着一团的咬痕。小裴碌低声道这个是有人按的庄,随后就有人过来让压注,我们只要压他准赢。格鲁跟小菲特不知可否的点了点头。站在笼子的新人,一被揭开眼罩,惊恐的看了看四周,马上冲向打开的笼门,只是还没跑到笼门前,就被站在一旁的两个大汉两边拉住,狠狠的甩在地上,随后走出门去,把铁门从外面锁上。这是已经有人推着盘子过来先生要押注吗?格鲁和小菲特看了看小裴碌同时摇了摇头,小裴碌看着两人,把刚伸进口袋的手又收了回来,冲外面的人说道先看看吧!是说着也走向其他的看客。

站在笼子的大汉已连赢几场,场子里早已骂声朝天,甚至有人已经把桌子给掀了下来退钱!这里面肯定有诈!退钱!可无论怎样叫嚣,接下来大汉仍连赢了几场。渐渐的再也没有人压刚上场的新人了,这个大汉已经确定无疑会成为今晚的连胜冠军。小裴碌也坐立不稳,不断的埋怨着格鲁两人,可必竟是家势非凡,还不至于像下面的人那样打起来。格鲁还是气定神闲的双手扶在椅子扶手上,小菲特虽也有些惴惴不安,但也受不了小裴碌的不断埋怨,不时的拿眼白一眼小裴碌,又拿眼挖一眼格鲁。小裴碌看一眼场子,每看一场就叹一口,每看一场就气恼一会算了!不看了!还不如去玩女人呢!来了又不赌干什么?跟个女人似的那么胆小!小菲特一听这话,早一拳挥了出来。小裴碌马上站起身来怎么?你还想打我?!你一个小小参将还敢打我?!小菲特把拳头伸到半空我手痒行了吧!!我手痒行了吧!格鲁一把拉开两人,把两人都按到位子上这把就押!就这一把!输赢本少都只玩这一把!门外适时的响起了侍从的声音先生要押注吗?小裴碌没好气的抓起一把木牌,放到门帘外的盘子里押黑方。格鲁把放在面前的木牌拿了起来,全部放在盘子里押白!什么?!你没搞错吧?!小裴碌又站了起来,瞪着格鲁。玩玩而已!别太认真,输赢都是你的!小裴碌一想也对,这才坐了下来。经过前面多场的搏斗,黑方已经身上多处挂彩,更为重要的是右腿已断,又在搏斗中被砸瞎左眼。无数次的赌徒们以为他挺不过去了,在高额的翻倍奖金下改投白方,可每一次都让人大失所望,黑方还是挺了过来。直到刚才格鲁冒险押白方胜的时候,场里已没人再敢押白方胜。上来的还是个蒙着双眼的汉子,看不出实力如何,瞪着双眼谨慎的看着站在对面的汉子。强烈的求生本能驱使着黑方再次发起主动攻击,白方的看上去还是毫无经验,只会本能的闪躲。无论场上如何叫嚣,白方仍是小心的左蹿右跳,努力不让黑方靠近自己。快呀!上去!一拳打死他!快打死他!你他的还在磨蹭什么?!接下来的这场打的异常的艰难,无数的人觉得自己的耐心都被消耗殆尽。的!你总像个蚂蚱似的跳什么跳,有种下来打呀!快打死他!黑方的大汉愤怒的一次又一次的挥拳,可都打在空气中,一个收脚不稳,黑方汉子因为用力过猛扑倒在地。白方忙跳了下来,恶狠狠的踢上一脚又闪开了,可这一脚对于强壮的黑方来说,作用并不大,黑方已重新爬起身来,所有人又都开始高声叫骂。小菲特与小裴碌也站起身来,扒在厢房门前的,到底要打到什么时候?还让不让老子去撒尿了!格鲁也站起身来,站在两人身后。黑方大汉早已累的气喘吁吁,拖着一条残腿,从笼子左边追到右边,上面追到下面,终于一屁股坐倒地上,喘着粗气。白方已爬到笼子顶上,双手抓着笼顶,双脚使命的蹬了过去,黑方倒在地上,白方趁势整个身子压了过去,双膝从单侧压住吼咙,双手扳着脑袋拼尽全力往下压,黑方受到生命的威胁,双手想把白方从身上掀下去,但力量远不如前,黑方不停的挣扎,白方忍痛拼死压住不动,终于不一会儿黑方的挣扎越来越虚弱,到最后没了动静。全场刹那间安静了下来,不一会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旋即变成了怒骂声,有人输的倾家荡产,看台上不断的有人把凳子砸向笼子,还有人直接冲了过去,双手伸进笼子,要掐死刚刚死里逃生的白方。小裴碌垂头丧气的瘫坐在圆椅上他怎么就赢了呢?怎么就赢了呢?小菲特按捺着激动的心情看了看格鲁你去把刚打赢的白方买下来吧!格鲁冷冷的开口道。小菲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我说你去给他买下来。格鲁耐心的又说了一遍。小菲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终于忍住了没说,掀开帘子走了出去。小裴碌像受了什么打击似的,旋即长叹了口气说道算了,我们出去散散吧!弄了一肚子气。格鲁站了起来,随小裴碌走了出去。有人蹬在地上嚎啕大哭,小裴碌满心的没好气,厌恶的道什么人都给放进来,真不知道父亲他是怎么想的。格鲁听言一愣,随即不动声色的跟在小裴碌身后。两人穿过昏暗的走廊,混浊的空气让觉得心情郁闷,加上刚刚两人都喝了不少酒,就更觉得烦热起来,小裴碌跟格鲁两人相互看了看对方,都不约而同的松了松衣领。刚要进入一个房间,小裴碌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对站在门外的一位侍从说道你去把刚跟着我们的那位先生带来,把他买人的钱还给他,从赢的钱里扣掉。说着拿出一张票据塞到侍从手里。先生,可我并不认识那位先生啊!?小裴碌拿回票据拿在手上你不认识他,你认识这个吗?侍从忙双手接过票据,塞进口袋里是的先生,我这就去。说完弯了下腰,转身向赌场走去。

两人掀开门帘进去,音乐的轰鸣声,让整个厅里虽人数众多,却听不见交谈。一个个圆桌散开,以舞台为中心,摆放在四周,舞台也并没有严格意义上的舞台,只是舞女们在桌子中的空地上不停的舞蹈。一道红色的帘子隔着后台,音乐声不断的从后面传来,舞女们上身着紧身单衣,让女士的身材一览无余,下身穿着短短的裙子,一抬腿一躬身就能看见xxxx,男士们端坐在桌子后面,不时的暴发出热烈的掌声和嬉笑声,当所有的姑娘们在面前弯下腰,单手支向地面时,更是有人打起了呼哨。有人乘着酒意已站起身来,跑到舞池中间,xxxxxxxxxxxxxxxx,姑娘们一边嬉笑着,一边灵巧的闪躲着。坐着的男人们更是欢快的笑声连连。一曲终了,站在舞池中的男子,终于逮着个机会,把个女子狠狠的搂在怀里,早有人上前一把把男子拉到一边xxxxx。说着已把一男一女,一拉一拖的带了出去。格鲁面红心跳,连手心都开始出汗了,幸好还带着面具,不至于让小裴碌看见自己的窘态。小裴碌回头看了看格鲁有看上的没?没有我们还可以让她们再换。格鲁快速扫了一眼舞场,心里默念静心口决这里实在是太吵了,我们不如找个安静的地方,洗洗澡边等等小菲特边弄点醒酒的东西来喝。小裴碌点了点头也好,这里是太俗。说完掉过头了,转身走向另一扇门,穿过一个走廊,又连过几道门,终于来到浴场。门前站着一位女侍者,见有人来了,忙躬身掀开门帘让两人进去,宽敞高大的房顶,和两边多个开在上面的通气空,让人顿时觉得神情一爽,微微有一丝凉意。一阵低沉的音乐声传来,时而欢快时而婉转,时而高亢如在身侧,时而低不可闻。大厅里散发出一股淡雅的花香,夹杂着湿湿的空气,让人如置身于雨后的花田。空旷的大厅,让两人的脚步声来回的回响。有水声从不远处传来,大厅周围和走廊从上到下都挂着精美的壁画,隔不几步就有一件这样那样的摆件。两人无心观看这些,只是有意无意的顺着琴声追寻而去。一个个单独的房间,分散在走廊两侧,房门关着,并不能确定里面有没有人,两人并没有冒然推开房门。就这样顺着走廊追着琴声而去,一个不算大书房很突兀的出现在这个地方,让人颇感意外。房间迎门处摆放一个半人高的花瓶,里面插着迎春花,房间的窗户开着,空气有一丝寒意,一缕阳光正透着窗照进房间。清晨的微风吹拂着窗帘,轻轻的摆动,一个女子正坐在钢琴前,修长而细腻的手指舞蹈一般在钢琴上左右翻飞,女子沉醉着,双眼轻轻的闭着,及腰的金发自然的低垂下来,一缕阳光正映射在女子的脸庞上,长长的纱裙随意的拖在地上。这样一副美好的景象,让人屏住呼吸不忍去惊动。两人静静的站在门口,时间像似凝固了,优美的音乐,美好而和谐的画面,让人觉得连生活也像似一下子充满了希望。格鲁虽并不很懂音乐,但也觉得眼前这位女子,实在是弹的极好。一曲终了,女子优雅的站起身来,放在腿上的裙摆顺势散落下来,女子轻轻的盖上琴盖。把垂在肩上的长发,一摆头甩往后背,白晰而修长的脖子滑出优美的弧度,女子有着一双大如杏核的双眼,一弯锋眉优美而有一丝刚毅,红赫色的瞳仁带着热情和诡异。转身来见到格鲁两人站在身后,并没有过度的吃惊,而是自顾自的拉开了椅子,走到一旁的书桌前,女子走到一张躺椅前,把自己扔在椅子上,双脚退掉脚上的鞋子,交叠着放在椅子扶手上两位不去洗澡跑我这来干嘛?女子突然开口清冷的说道。格鲁右手放在腹部行一鞠躬礼第一次来到这个地方,不识路径,还望指引。女子一手拖着下巴撑在椅子上,一张鲜艳而丰厚的嘴唇,咧开露出两排整齐而洁白的牙齿,女子微微一笑呵!你倒是彬彬有礼的。也好,我带你们过去吧!女子说着已起身从椅子上起身,一缕金发拂过胸前裸露的肌肤,停在了隐在揽肩披风下面的乳沟中间,格鲁和小裴碌都些不自在的把头机械的转向走廊。格鲁已率先走了出去,小裴碌把双手抄在衣服里,两眼不住的假装四处打量东西,在女子身边来回走动。刚起身的女子冷冷的一笑,拉起披肩,把一支手伸向小裴碌。小裴碌把女子手接过来挎在臂弯里,一同走出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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