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气游走,回归仙灵世界,再无其他。
此中修仙的玄妙,于此升华。
引天地之气汇于体内,存于灵识所在,存于肉身所在,存于内心所在,融会贯通后为人所用,随人之所想变造万物。
肉白骨,智愚弱。
活死人,绿荒山。
这般修行平和心智,能压抑我多年的梦魇之扰,只是如今尚在初时,每每入定之后,会有一阵时候遭到恶念反噬。
片刻,果不其然又坠入了梦境,在那无边业火中挣扎呼嚎,与此同时掌心一灼热硬物投掷不去,疼得钻心蚀骨。
剑气因为我心绪不宁在身体里胡乱冲撞,忽地我尝到嘴里翻上来的咸涩腥甜,收了气,抬手一抹,残血鲜红。
神智还算清明,看来这次没有伤及脑上经脉,该是万幸。
修仙法走火入魔比之练武之人走火入魔后果还要恐怖,看着掌心的血,想起何如诸多警告,仍然心有余悸。
贾毓却轻呼了一声,最后的眸光触及凉血,倒在了我怀里。晕血这种病症,要是有心人想掳了贾毓去,怕是连迷药都省了。
将她换了姿势,在床上放平。
长长的叹了口气,抬头时不经意对上贾澜冷笑的墨瞳,那嘴角邪魅地勾了起来,状似无心地说:“自食其果,快哉,快哉。”
“……”
这人怎么了?
“装坐怀不乱吗?”
“……”
原来是在讽刺我。
我将血擦干净,有些不耐:“当真是兄妹吗,何以她晕了,你还这般自在地来挤兑我?”
贾澜嘴角抽了那么几下,双眉蹙起,闭口不语。
登时我的世界清静了,但又不清净了。
诚然这种反唇相讥来得自嘲了些,兄姊弟妹之情在大宅子里总是会酸涩得呛鼻,我何尝不是受尽了这里面的苦头,又何必去重伤别人揭自己的伤疤呢,方才之举该是下策。
我默默地背过身去,捂住自己的嘴巴,面壁思过。
“其实我对贾毓并没有不轨之心。”
我将盘起来的腿收拢,抱膝坐着,想了一会,自语道:“我喜欢的是男子呢,怎么可能会因为贾毓而乱了理智。”
“你、你是说你好男色?”
他的声音有些颤,仿佛有人掐住他的脖子似得。
我转过身子来,很喜欢看他这种样子,比冷着那张脸好看多了:“男色……嗯,却是男色。”
我拍着额头,嘴微抿,装作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
贾澜往后退了些,直到抵住床角才停下来。
闪闪烁烁的眼神从宛若黑缎的垂发里投向我,手中的佩剑横放在身侧,划界而治。
然而看他这副样子,更是激起了我想调戏他的心思来。
自小,我虽对男女之事早熟,但因为这副躯体的缘故却做不出情爱的事情,唯一出格的便是那年吻了一个男孩,还是因为七夕赏灯夜游,被龙羽龙昊戏弄才生的闹剧,便连滋味儿都是得知真相后回想的,当然那男孩面貌都未曾亲见。
如今破除了那副幼孩状貌,十六七的翩翩少年郎,调戏调戏贾澜也算是登对了,整好这是吴地,男人调戏男人不算怪异。
我跃跃欲试,心神荡漾,就拿他来开刀了,便矫作道:“澜儿,你惧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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