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蚩取出几封信笺,这是从拔石部落内部得来的消息,他要以这些实物来引起戈天对徐承志的足够重视。

“知道我族伤亡如何吗?”娄蚩问戈天。

戈天从不关心普通族魔消息,又怕挨娄蚩训斥,只好硬着头皮道:“我族魔军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偶尔有所伤亡,也是他们不小心所致,不会太大吧。”

“是不大,”娄蚩点头,“没有折损一半,的确可算是幸运。”

“啊?”戈天目瞪口呆,他虽不用跟着行军打仗,但在娄蚩身边日久,耳熏目染之下,还从没听过娄蚩会有这样结果的惨胜,不由惊呼出口,“不会吧!”

“你啊!”娄蚩指点戈天,整个部落只有他可以这样对待戈天,“对敌人都不闻不问!消息闭塞何以胜敌?”

“唉!”娄蚩重重叹口气,眼露钦佩,“我至今大小对敌几十战,从没有一次有这场战斗惨烈。徐承志不愧一代奇才,凭曲曲三四百人兵力愣是和我大军对战数日。若不是我牛魔比之他牛奴战力高上一个等级,鹿死谁手尚未可知啊。”

“不是说是一个叫仓木的牛奴在指挥吗?”戈天问。

“仓木只能算是徐承志教出来的学生。”娄蚩招呼戈天与他同行,自有魔头有法跟踪徐承志和洛英两人的去向,他便可在后边悠然的跟随,一则养精蓄锐,二则就是要训导戈天一番。

“战法再高明,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也是不堪一击。仓木的临场指挥不错,可还不能令我魔军受到如此大的伤害,”娄蚩继续说道,“主要还在徐承志,他发明了一种可以射杀魔头的床弩和几个兵将之间配合的合击之术。这,才是造成我军巨大伤亡的原因。”

戈天再次呆掉,他现在后悔了,后悔刚追到徐承志他们两个时没有上来下杀招。

娄蚩见戈天神情便猜到他心中所想,欣慰地拍拍他的肩头,不再多言,立即领兵加快速度,循徐承志两人足迹追击,誓要杀掉徐承志,两魔心中俱是明白:徐承志是这次两族战争胜败的关键。

这时的徐承志和洛英来到了盘山殒落之地,他总算没有路痴到底,也幸亏再次遇到了对他不冷不热的熊兽王,徐承志厚着脸皮与熊兽王套近乎,在熊兽王不耐烦的指点下方才找对方向。

一路行来,徐承志早就想好借助蛇王断树的力量,他要来个一举除敌,希望能以此消弥两族战争。

密林早已恢复它亘古幽静,盘山尸首不见踪迹,徒留空旷巨坑默默讲述盘山在世时的庞大。

徐承志站在巨坑前,黯然神伤,巨坑深处一洼浅水,几只小鱼悠然游动,不时跃出水面像在窥探他,正是第一次狩猎时见过满口利齿的那种鱼。

洛英拉拉他的胳膊,回首四顾,凶禽猛兽忽拉拉现出身形,将二人隐隐围在中间。

“我们是来这送死呢还是嫌命长?”洛英跟徐承志接触日久,有变黑的迹象,说话颇具徐承志风格。经过这段时间的患难与共,两人之间情愫暗生,偶尔还会互相揩油,其中乐趣自是不足外人道的。

“送死啊。”徐承志爽快地回答,“反正我是对付不了那么多禽兽,你有能力便先逃吧。别忘了,每年的今天给我烧上几张纸,不辜负我们这数天的相处就行。”

“我不会离开你独自逃的。”洛英忽然郑重地回答徐承志,她知徐承志是在跟自己开玩笑,神色之间却更坚定,发誓一般地说道,“如果你真有什么危险,我陪上自己这条命也要救你。”

洛英语出真诚,徐承志颇受感动,豪气顿生,大声呼好道:“好,那我们便做一对同命鸳鸯。看我怎么带你走出险境的吧!”

“鸳鸯是什么?”洛英听徐承志说出来的话总是那么迷人,但遇到不懂的,还是要问上一问的。

徐承志老脸一红,嗫嗫道:“哦,哦,鸳鸯就是,嗯,一种瑞禽,嗯,雌雄在一起,嗯,一辈子不分开。”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