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哦？那刑部尚书素来清冷，慕容统领也是一向严谨不苟言语，他们这一文一武的，又是如何这么早就为儿女定下姻亲关系了呢？”
公孙毓雅非常好奇，这一清吏文臣一寡言武将居然结亲，说好的文武相轻呢？
曹叡笑着解惑道：“陆大人和慕容统领是忘年之交。十几年前，陆大人刚拜官外放，依制不得携带家眷赴任。而那时候陆公子已然丧母尚且年幼，大人府中又只剩一个病弱侍妾，陆大人不放心，便将公子寄养在了慕容府中。那时慕容小姐出生不久，慕容统领便将二人一起养，而这一晃就是六年。”
“所以陆尚书是感恩然后将儿子配给瑶珠？”
曹叡点点头，继续道：“他们算得上是青梅竹马，所以早早订婚也未见反感，只是碍于二人年龄未到才没正式拜堂成亲。不过今年年底慕容小姐便会成年，想来好事也将近了吧。”
“今日他特意将你留下是有话要说罢？你们认识？”
曹叡心头一惊，感叹主子果然敏锐，便承认道：“是。但是……”
看他一脸纠结欲言又止的模样，公孙毓雅便知道有些事他不便告知，便说道：“放心，我只是随意问问。看得出来他那个样子是刻意装出来的，瑶珠似乎也不知情，那么大概也是身不由己吧。”
曹叡松了一口气，有些愧疚地说到：“抱歉。他让我转告郡主，小心麒麟军中的暗流，尤其是叫刘永飞和许昌明的两个人。”
公孙毓雅沉默一瞬，点头道：“我会的，倒是多谢他的提醒了。”
有人针对没什么大不了，军中也免不了尔虞我诈的俗，所以公孙毓雅并不在意。不过……
“誉王府还真是人才济济。”
曹叡讪笑道：“郡主果然聪明。想来他也没有要隐瞒您的意思，大概很快就会向您坦白的。只是这对于其他人来说还是秘密，还请郡主代为守口一二。”
公孙毓雅也笑了，应道：“放心，我理解。隐瞒也是对他们的一种保护，只要他对瑶珠真心便可。”
曹叡感激地说到：“这点郡主放心便是。”
公孙毓雅不置可否地点点头便继续向前走去。就在曹叡以为可以就此揭过的时候，只见公孙毓雅突然脚下一顿，轻飘飘地朝他说道：“我知道有些事你还未作说明，而且大概与我有关，你不说我也不问。只是，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顿时，曹叡只觉冷意蹿遍全身，愣在当场。
想到郡主和司徒大人之间的情况，他果断地几步追了上去急切地说道：“属下明白！此次实属无奈，日后绝不再犯，还请郡主放心！”
公孙毓雅却只是“嗯”了一声便神色淡然地继续前进着，全然不去理会身后之人的忐忑心绪。
当然，他们这一走一追像极了闹别扭的小情侣而引来无数热眼的事儿，就不是他们能够控制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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