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静思开着车,华叔坐着副驾驶座上,无聊的看着窗外的景色,和尚三人窝在后排闭目养神。刚开始大家倒是兴致颇高,谈兴亦浓,但是慢慢地大家发现车子一直在乡间小路上左拐右转,加上颠簸,泛起了睡意,索性合上眼小憩一番。但随着车子绕来转去,大家都暗暗心惊:陆静思明明说她老板做大生意,公司应该在城里啊,怎么倒走在乡间的土路上来了?
华叔看似漫不经心的欣赏风景,其实心里在记下沿途的地标;而胸罩,做过特种兵,早就发现不对劲了;和尚久闯江湖,这点蹊跷他会看不出来?贱人呢,曾经的学霸,读书做题时的缜密心思不知到现在还留有几分?但从大家不时睁眼向外扫一眼可以看出,这群家伙都不是省油的灯。
看破不点破,看她如何做?任尔东南西北风,我自岿然不动。四人居然涌起了一股要闯龙潭虎穴的豪壮之气,虽然有些担心,但更多的是期待,管他发生什么事情,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从来就不是怕事的人!
终于,小车来到一个渡口,想不到要过江,这倒出乎大家意料,陆静思小心的把车开向渡轮,待车一停稳,大家迫不及待从车里出来透口气,空气中一股淡淡的鱼腥味,激起的浪花带着水汽扑面而来,使头脑混沌的四人又清醒了不少,大家装作欣赏江景,懒得搭理陆静思,而陆大美女呢,也忙,拿着手机一直在打着电话,这倒避免了大家无话可说大眼瞪小眼的尴尬。
渡船慢慢靠岸,一车五人继续往前,经过一个高坡时,华叔打开车窗,向对岸望去,惊讶的发现绕了半天,车子只是跳过了长江,来到了太平镇的正对面而已。江中的那座大坝不就是小三峡大坝?不知陆静思在搞什么鬼?难不成想把大家绕晕?来个劫财劫色?看来自己想得太美,巴不得人家来劫色吧。
懒得去想,看看沿途四周风光倒更舒坦。不知不觉,车子往前开了半个多小时,从热闹的渡口,到富庶的村镇,慢慢的两边的农田变成了山林,路人变得稀少,大家紧绷的神经不由得又绷紧了些。又往前十几分钟,车子终于在半山腰的一座三层小楼前停了下来。
下得车来,极目远眺,长江像根玉带围绕着群山,小三峡大坝则变成了一根白色的丝线,和玉带构成了一个“T”字形;环顾四周,没有村庄,更没有人烟,山坡上种的果树也因缺乏管理,稀疏破败;楼前围墙边堆着大片猪粪,也由于风吹日晒,变成了灰白色,上面居然长着几颗不知名的小花,开得甚是鲜艳。再看被围墙包围的这座小楼,外墙斑驳陆离,阳台上晒满了花花绿绿的衣服,似乎人气很旺的样子,但这与外面的萧条破败反差也太大了吧?四人心中都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华叔已经隐隐猜到这是个什么地方了。
“你们做大生意的老板就来这穷山僻壤?”华叔忍不住挖苦道,眼里的神仙妹妹也幻化成了神话故事中用美色勾人的狐妖。
“哦,我们主要做养殖培训。”陆静思一脸淡定,“这不,这果园都租下来了,这房子也是果园主人的,我们租了三十年,发展长期合作,可不是皮包公司哦。”
陆静思一边说着一边领着众人往里走,华叔向大家使了个眼色,紧紧跟在她后面,和尚三人会意,暗暗运气,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有危险,逃?对不起,哥几个还不知“逃”字怎么写!何况,不弄个水落石出就开溜,也不是大家做事的风格。
不待陆静思敲响那扇厚重的铁门,“咣当”一声,门打开了,只见一个理着寸头满脸横肉铁塔般的彪形大汉杵在门旁。陆静思用眼角余光偷偷扫了大家一眼,没有看到四人惊讶的表情,每人脸上却还透着一丝淡定与不屑,这倒出乎她的意料。
一行人往前走,身后的铁门“咣当”一下又锁了起来。院子里比外面好不了多少,依然长着许多杂草,许多农具堆在墙角都生锈了,顺着楼梯来到二楼,画风突变,地上居然贴着漂亮的瓷砖,墙上也粉刷得干干净净,一条醒目的标语跳入大家视线: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再仔细看墙上,竟张贴了大大小小几十张纸,里面写着一些诸如“加油”“今日屌丝,明日富翁”“今天你对我爱理不理,明天让你高攀不起”的励志格言,每张纸条都有署名。这些东西好像初中高中毕业班学生写给自己的座右铭,可在这种地方见到,却让大家感觉甚是怪异。陆静思带着大家沿着走廊往里走,经过的房间门外钉着一个个塑料牌子,什么“行政总监办公室”,什么“总经理办公室”,最后,在最里间一个写着“大中华区总裁办公室”的门口停了下来,陆静思回头看了一下四人,接着“咚”“咚”“咚”,毕恭毕敬的轻轻敲了敲门。
“请进!”里面传出了一个颇有磁性的男中音。
陆静思双手扶着门把手,轻轻的推开门,大家跟着她往里走。
“总裁,客人到了。”陆静思半弓着腰,模样好似古时的宫女面圣,用诚惶诚恐来描述都不足以形容。
而这个被称为总裁的人,看上去三十出头,梳着大背头发型,光亮的脸上蓄着“一”字胡须,双眼很毒,透着干练、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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