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萧维站在院子里,吹着六月末的夏风,负手而语。
“啊哈哈,微中,好诗好诗!莫不是相中了哪家姑娘?”
爽朗的笑声,携着不凡的气势。
萧维笑着回头。
“兄长,这是又来打趣小弟了。”
“诶,此言差矣,为兄可是认真的。”说罢,男子摆出一副严肃面孔。
萧维笑笑,未语。
男子,看年岁,三十上下的光景,一身淡月牙黄色长袍,长须飘飘,俊逸脱俗。
“那个...”男子又像是想起什么,抚着长须,说道,“微中啊,前些日子为兄游此地略有所感,不知你是否愿闻其详?”
“荣幸之至。”萧维拱了拱手。
男子点点头,向前小踱两步,手一挥,朗然道:“木兰之枻沙棠舟,玉箫金管坐两头。美酒樽中置千斛,载妓随波任去留。仙人有待乘黄鹤,海客无心随白鸥。屈平辞赋悬日月,楚王台榭空山丘。兴酣落笔摇五岳,诗成笑傲凌苍洲。功名富贵若长在,汉水亦应西北流。”
男子吟完,转身看向萧维,眼中带着一抹热切:“微中,这首《江上吟》可还听得?”
萧维没有急着作答,自顾走出几步,这才徐徐而语:“藐视一切,傲岸不羁,实乃太白兄之风,而依如你言,功名富贵不得长久啊。”
“哈哈哈,知我者,非微中莫属。”赞叹一声,李白负手而立,望着漫天彩云,不知所想。
萧维,二十一世纪的大学生,不曾想,睡了一觉后,竟无缘无故回到了盛唐。
时值六月末,凭着记忆,再有几日,怕就是玄宗女儿咸宜公主在洛阳大婚的日子了。
这次婚宴,杨玉环应邀参加,并被咸宜公主之胞弟寿王李瑁一见钟情,而后在武惠妃的要求下,于当年,玄宗下诏册立她为寿王妃。
当然,这些与萧维并无太大关系。
他只不过是想确定下,自己印象中的历史到底与这个朝代相不相符而已。
话说回来,开元二十二年,正逢李白游历于江夏,好巧不巧,萧维魂穿的地方恰在这里。
于是乎,遇见李白便也成了意料中的事情。
得见诗仙,岂能不以诗会友,可是没有心理准备的萧维,慌忙中,竟把李白日后所作的诗吟出了口。
诗仙的诗岂会差,这么一来二去,李白便把萧维当成意气相投,乃至可以推心置腹之人,颇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这不,萧维的字、号就是李白帮忙起的。
如果说魂穿是不幸的,那么不幸中的万幸就是,没想到,被他占据身体的这个人,小日子过得还不错,用现代的话来说,也算有车有房——一辆马车,一栋宅院。
说起来,萧维这具身体的原主人也是个不幸儿,父亲早些年因公病逝,母亲思念成疾,不久后也撒手人寰,只留下年龄尚小的他。
这么一晃,就是十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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