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顾清已经出差一周了,这一周她都没有任何消息,实在是罕见。打电话到她家里,她妈也只说她出差了,不在家。这太不寻常了,我有些担心,决定今天下了班去她公司了解了解情况。
下班前,我打了个电话给林森。搬去他家这么多天,我已经习惯了下班前打个电话给他。
“萧筱。”林森接起了电话。
“是我,”我说,“今天我可能要晚点回去,你不用来接我。”
“又要加班吗,我可以等你。”
“不是,是我一个朋友有点事,我去她公司了解点情况。”
“嗯,需要我帮忙吗?”林森问。
“就是打听我一个朋友的消息,不是什么大事,估计你也帮不上忙的。”我想了想,说。
“那好吧,你注意安全。”
“好,再见。”
“嗯,回家见。”
我挂了电话,匆匆前往萧清所在的旅游公司。萧清是学英语专业的,毕业后就来了这家国际旅游公司,做导游。她天真的以为,做了导游,她就可以有机会经常见到远在澳洲的男友,可事实上,他们还是一年也见不到几次面。
我是打的过去的。下车时,天空飘起了绵绵细雨,地上有些湿滑,我又穿着高跟鞋,不得不小心慢行。
“那不是萧筱吗,你怎么来了?”我刚到他们公司楼下,一个温柔的女声喊住了我。
我徇声看去,是顾清的同事王姐。因为顾清的关系,我们曾一起吃过饭的。
“王姐,你好。”我像遇到了救星,“王姐,我是来找顾清的。”
“找顾清?”王姐一脸惊讶,“她一周前陪老板去新西兰出差了,你不知道吗?”
“我知道一点,”我焦急地说,“只是从几天前开始,她就失联了,打电话也不接,发微信也不回。”
“这样啊,我试试。”王姐说着,拿出自己的手机拨顾清的电话,电话响了很久,还是无人接听。
王姐也一脸的担忧,若有所思地说:“顾清英语水平好,钱总跟老外谈线路的时候总喜欢带上她,她跟着老板出差也是经常的事,从来没有出过差池啊。”
“那你们老板回来了吗?”我问。
“也没有吧,这几天都没见他来上班呀。昨天还是李副总给我们开的例会呢。”王姐说。
“王姐,你说这丫头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就她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能有什么事?”王姐笑着说,“顶多也就是手机被人偷了。”
“就算手机被偷了,她也会立刻去买一个的,不会这么久不联系我的。”我实在是担心。
“萧筱,你就别担心她了,她一个猴精的成年人,不会有事的。更何况,还有我们钱总在,她能出什么事?”王姐安慰我。
我心想,就是因为有你们钱总在,我才担心呢。想了想,我还是对王姐说:“但愿她平安。不过王姐,你要是有了钱总的什么消息,一定要告诉我。”
告别王姐,我的心情更加糟糕。此时,雨下得更大了。都说春雨贵如油,我怎么就觉得这场春雨如此不合时宜呢?
我没有雨伞,想跑到对面的便利店门口避一避。谁曾想,我刚冒雨走了两步,脚下一滑,差点摔倒,同时我的右脚狠狠地扭了一下。一阵钻心的疼痛,我忍不住咧开嘴巴,唏嘘不已。
雨还在不停地下着,我不得不忍着痛,冒雨一点一点挪到便利店门口。还好这里有一张凳子,我坐下来,顾不得已经潮湿的衣服,赶紧查看右脚。此时,我的右脚踝已经青紫了一大片,如果不及时处理,估计明天都上不了班了。
我忍着疼痛和心焦,皱着眉头想着这场没有尽头的雨什么时候才能停下来。
一阵熟悉的手机铃音冲破暴雨落地的嘈杂声传入我的耳中,是林森打来的,我赶紧划开手机。
“林森,是我。”我一开口,语气竟是如此急切。
“萧筱,怎么啦?”他大概也听出了什么,这样问。
“没什么,”我抚了一下受伤的右脚,拢了拢潮湿的风衣,说,“就是下雨了,在路边避雨呢,等得有点心急。”
“这样啊,”林森笑了,问:“你的事情都办完了吗?”
“嗯,办完了。”我想了想说。
“那需要我来接你吗?”林森问。
“你来吧。”看着面前密不透风的雨帘,我悠悠地说,“我就在阳光大道256号,便利店门口。”
“好,你等我一会儿。”林森可能也有些意外我会答应得如此爽快,迟疑了一下,才说。
挂了电话,一阵凉风袭来,我又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可能是衣服潮湿的缘故,我觉得越来越冷。脚上的疼痛也越来越强烈。
熟悉的劳斯莱斯突然冲进我的眼帘,想念已久的矫健身姿终于出现。林森撑着伞,走到我面前。
“我来了,我们回家吧。”他微笑着向坐在那里的我伸出一只手。
“我……”我想告诉他我的脚恐怕走不了路了,可看着那只伸向我的白净的手,我竟有些头昏脑涨,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你怎么了?”林森明显看出了我的不对劲,他放下伞,走到我面前。
“我的脚扭了,很痛。”我忍着痛说。
林森蹲下修长的身体,脱下我的鞋,退去我的袜子,已经肿起来的青青紫紫的脚踝就这样丑陋的暴露出来。我有些臊,想缩回脚,他不满地剜了我一眼,又强行拉了回去,放在他的大腿上,仔细端详着。
“没事的,我知道,只是扭了,回去用冰块敷一下就可以了。”我挤出一丝笑容,说。
“都这样了,还说没事。”林森一脸冰冷,接着说:“你拿着伞,我抱你去车里。”
我点头,不敢再惹他。待我接过伞,他捡起我脱下的鞋,一个公主抱,将我抱了个满怀。
“怎么衣服都湿了?”他皱眉。
“刚才没来得及躲雨,可能淋湿了。”我不敢看他的眼睛,索性借着他手臂的力量将头埋进他的怀里。淡淡的薄荷香味萦绕着我,我觉得舒心多了。
到了车上,他伸手过来解我的纽扣,我吓了一跳,身子动了一下,避开他的手,不解地看向他。他皱眉,说:“不把湿了的衣服脱下来,你是想感冒吗?”
“哦,我自己来。”说着,我微转身,背过他的目光,将外套脱了下来,随手扔到后座上。可让我惊愕的是,当我转过身来的时候,发现林森也脱下了外套,拿在手里。
“你……”我的话还没说出来,他伸手一把拉过我,就这么把他的衣服穿在我身上,衣服暖暖的,还有他的温度,一股暖流围绕着我。
他随手按了个按钮,副驾驶的椅子几乎变成了躺椅,然后他不留分说让我躺下去,又把我的右脚垫高。
“不用说谢谢,你的脚需要处理,我们现在就回家。”我想说的话被他果断拦截。我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发动车子,开向家的方向。
雨越下越大,不停撞击着车顶,仿佛要将我们的车顶撞破一般。躺在那里的我,看着驾驶室里正专注着开车的身影,感受着周身的温暖,我知道,再大的风雨此时也威胁不了我。
我们终于到家,林森直接将车开进地下车库,又是一个公主抱,他将我从车里抱了出来。我们乘电梯直接到了二楼,林森直接将我抱进房间,放在床上。
林妈在门口敲了敲门,身子往里探了探,关切地问:“少奶奶这是怎么啦?”
“林妈,她的脚扭了,你去拿些冰袋来。”林森说。
“好的,少爷。”林妈匆忙走了。
一道白影在我眼前一闪,林森手一伸,那道白影越过床,落在衣橱前面的地板上。原来是雪球摔在地上。
“哟,疼不疼?”一看是雪球,我的心揪了一下,刚才摔得太重了。
“没事没事,”雪球从地上爬起来,喵声喵气地说,“少奶奶,我可是机器兔。”
哦,忘了这茬了!
“少奶奶受伤了,你怎么还这么鲁莽?”林森一脸严肃地看向雪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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