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公十一年冬,十有一月壬辰,公薨。

淑离知道息姑之死并非只是史书上这寥寥十四个字。

身在齐国,羽父的挑拨离间她无法阻止,姬允与姬息的间隙,她身为外人更是无从说道。

她能做的只是算好时间,让姬忽在息姑前往尹家祭拜的路上,用罪奴将息姑换下。

忐忑的等了近月,她最终听到息姑死讯。

与历史一样,姬允只是草草将他下葬,并封谥号为“隐”。

一直未等到姬忽那边传来的消息,她告诉自己“没有消息便是好消息”,可惜她现在能做的只剩下等待。

如今正苦恼着,抬头便觅见天边飞来一抹灰白。

淑离眉眼一转,尝试的吹响了脖颈上挂着的玉雕鸽哨。

那日诸儿烤了息姑送的信鸽,却不知田嬷曾偷偷塞了一柄鸽哨给她,他千防万防终归断不了他们的联系。

那鸽子扑腾了几下翅膀落在了淑离的窗台。

看着它脚上绑着的书筒,淑离几经犹豫才将它打开。

锦帛小小不到掌心大,姿态虚和的写着“已安,多谢!”四字,不知是不是太过匆忙,这字收笔时竟有些拖沓。

一颗心终于落定,淑离便没太在意字体的异样。

她的计划便是在不改变历史走向的基础上,将息姑拖离“鲁隐公”的人生轨迹。

如今姑息已安,而明面上的走向也与史书的记载吻合。

手里攥着那张书帛,淑离当即信心大增。她既然能救下息姑,那是不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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