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七娘是万万没想到碧瑶就这么出手了,与九娘往这处奔来。

剑入胸口三分,嫣红的鲜血涌出伤口,隐入秦莫漆黑的衣袍里,只留鼻尖余味。

七娘猛地冲上前,对着碧瑶就打出一掌,转身与九娘一齐抱住失了支撑的秦莫。

“秦大哥”

“秦莫”

碧瑶胸口收了一掌,一口血在口中荡了圈,顺着嘴角流下来。身子也因着力道,退了两步,险些跌倒。

去而复返的西风,伸手扶住她。

“顾瑶,你说过不杀他的。”七娘对着碧瑶吼道,手捂着秦莫的伤口,却不敢拔剑。

她真是天真,竟真的会相信顾瑶的话。

碧瑶顺着西风的手站直身子,将那口血生生吞了回去。

“七娘,我自是不会骗你。这里有两颗药,红的救你黑的救他,选一颗。”她说着从袖里拿出准备好的药丸,示与她面前。

“秦莫一心求死,但求小姐能帮帮七娘。”秦莫气若游丝,慢慢地将话吐完。

七娘猛地躲过碧瑶手上的黑色药丸。碧瑶挑挑眉,“既如此,秦莫从今日起我们恩怨已清,他日也不要再让我见你,否则休怪我无情。”

说罢,碧瑶捂着胸口,斜靠在西风身上,一步一摇往洞外走去。

至于身后两人之后如何了,这是后话。

西风一路扶得认真,仔细地瞧着地上,小心她摔着。

“你可觉着我无情?”许是闲着一路太过安静了,她轻声问。

实在胸口伤得不轻,她没什么气力。

“小姐成全了秦莫的忠义,让他再无旁的牵挂。”西风摇摇头。

倒是没想到西风会说出这番话,她不由多看了他一眼。

“那是七娘用命给他换来的。”

“小姐,红的是祛湿丸。”西风刚才觉得药味熟悉,不禁多瞧了一眼。

“只是小姐何必受七娘那一掌?”西风不解,有些担忧,那一掌着实不轻。

碧瑶摇了摇头,回眸望了眼那洞口,“我欠七娘她们的,该受这一掌。”

归根到底,一切都是她所种下的因,结出这般果,实属她没想到的。

这一掌,能平其一些怒意,亦能让她求一份心安。

“你将宋府的罪证找机会偷偷交于秦莫。”

宋府的事便该由宋家人自己了解,她要解决的是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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