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灵们算是松了一口气。
白班也松了口气。
刚刚完全是随意喷盐汽水一样喷了口星灵，意识到已经来不及了。
虽说本就应该赶尽杀绝，但多多少少白班还是有些犹豫的。
不犯法都是理直气壮的，但是道德层面却容易产生分歧。
谁不希望别人口口相传，说自己人不错，可靠。
在法律之前，是道德先击人心。
一旦下了刀，不管是自定的心声还是旁人话语就都止不住了。
杀只猫杀只狗会被抓起来关几年吗？不会。
但是“这孩子良心不好”必成定论，“别人觉得我坏”必回响于心。
白班就是因此开始有些犹豫。
哪怕不可能再有星灵走出卡亚迪尔，哪怕旁观者完全是“自己人”，哪怕“自己人”对于虫祖这个身份的认知告诉他们就算虫祖上十大酷刑虐杀星灵，以后如果有需要依旧可以交易。
哪怕白班心底知道这些，哪怕祖尔文的形象本就不是正面的。
可是“白班”自我形象还是正的啊。
这种感觉就是做坏事，不管别人知不知道，在不在意，自我否定这关逃不了。
要亲手抹黑自己确实有难度。
这样想着，愣了半秒，紧接着就酝酿起从凯瑞甘那搞来的天启，准备一击必杀那些早已四散分开的星灵。
随着脑补所谓的道理，白班突然反过来觉得没事了。
对啊，他现在是虫祖，是祖尔文。
他不知不觉把原来世界的三观代入了。
我是祖尔文，我独遨于星海。
我是白班，我未伤及同胞。
“我擦嘞等等，这一下下去我岂不是破烂都没得捡！等等等等，往哪里射比较好呢？”
“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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