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阳被送回了自己的月盈居。

兰茵和兰英两个大丫鬟看着娇花一样的小小姐,哭的如此伤心,都慌了手脚。

祁氏安抚好了太夫人,还要赶来月盈居安抚暖阳,一时间忙的脚不沾地。

待进了内室,就看见趴在床上哭的正伤心的暖阳。

她不由叹了口气,让两个丫鬟去煮了鸡蛋,再冰了凉帕子,免得一会儿暖阳眼睛红肿疼痛。

内室就剩下两个人,祁氏又是叹了一口气,温声说道:“暖阳,好孩子,快别哭了。”

暖阳沉浸在自己的伤心里,哪里听得进去祁氏的话。

“你也别怪你外祖母,当初你母亲……”话一出口,祁氏惊觉不妥,忙收了音。

可暖阳却是听得清清楚楚,她哽咽着抬起头,不解又好奇的问道:“母亲?她当初怎么了?”

暖阳至今都不知自己生身父母的事情,就像是被谁禁了口一样,她一句关于父母的话都听不见,以至于她至今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

“没,没什么。”祁氏笑着含糊,忙转移了话题,“你外祖母就是怕你的婚事不稳,若是皇上改变了主意,你如今和萧鼎之接触,那就是大错了。”

暖阳摇头,“为什么婚事会不稳?皇上不是会朝令夕改的人。”

祁氏被她问的无语,想了想才说道:“就算你们已经定了亲,那也不能在婚前有过多的交集,这个时代就是如此,大家都要遵守礼制。俗话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若是大家都像你们一样,那还有什么规矩可言?”

“咱们就算是不说规矩,就是礼制那也是不能违逆的,大夏如此泱泱大国,国家有律法,生活有礼法,哪一个都是咱们的立身之本。你可曾听闻,谁不守礼制,还能在朝堂立足?又可曾听说,谁家的媳妇小姐敢不遵守礼制?”

暖阳摇了摇头,她的眼神清澈,已经忘记了哭泣。

祁氏松了一口气,又说道:“再说了,也不是不让你们来往,可那得在长辈的同意之下,发乎于情止乎礼,可不能做那私下私相授受的事情。被别人知道了,不仅会说你品行不端,就是你外祖母,也会被人家说教养无方的,还有你四表姐,五表姐……家里的小姐都会被牵连的。”

暖阳这才知道这事情竟然如此严重,忙不迭的点了点头,保证道:“大舅母,暖阳知道错了,以后定然不敢私下见萧鼎之了。”

祁氏这才安了心,对暖阳笑了笑,夸奖道:“这才是好孩子呢。”说着,高声叫了丫鬟,“快给你们小小姐的眼睛消消肿,一会儿可还要见太夫人呢。”

又对暖阳说道:“一会儿就去给你外祖母赔礼道歉去,免得她老人家伤心,还要担忧你。”

暖阳点了点头,任由丫鬟服侍着给眼睛消肿。

祁氏已经知道了太夫人的态度,所以,当这天晚上,萧鼎之再次来翻墙的时候,墙的里面,已经有人在等着他了。

元朗手持齐眉棍,英姿勃发的挺直脊梁,淡定的看着如贼一般的天潢贵胄。

“五皇子大晚上不睡觉,怎么跑到我永宁侯府了?”元朗的口气并不好,似乎萧鼎之回答的他不满意,就会随时一棍子抽下去。

萧鼎之陪着笑脸,有礼的回道:“我来看看暖阳。”

如此理直气壮不避嫌,惹得元朗冷笑一声,讥讽的说道:“我敬你是皇子,才没有棍棒相加,你倒是厚着脸皮说些不三不四的话,真当我永宁侯府好欺负不是?”

说着,棍子已经挥了下去。

萧鼎之也是习过武的,虽不如元朗那般精进,却也是能自保其身。元朗又不敢真的打他,他自然避的过去。

“等等等等……”萧鼎之连忙喊停,“暖阳是不是出事了?”

元朗前世就一直不喜欢他,原因自然是因为他的混蛋。但今生还没有出现那些事,唯一的解释就是,太夫人下了命令,不让他再来看暖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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