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能猜出来些什么,那么唯一知晓的东西便是玉明卿和京城相府必定有着匪浅的关系。
梁萧心里并不太想多管什么甘州城连家的事情,只想着尽快到达京城,但如今被合欢谷的人盯住,带着条烦人的尾巴却并不是一件值得让人开心的事情。
他索性一把攥紧了手中的毛笔,险些把毛笔折断,最终在纸上写下:“玉姑娘之命,在下之命。”
玉淮洛初到甘州城那晚,便去找人通知了一趟连家的大公子,这件事约莫也被客栈的人给知道了,此刻玉淮洛在临窗而坐看着听雪楼西边的院子里站着的三公子连怀尘。
如果他记得不错,连怀尘那晚应该是去找连翘姑娘去了,如今跑过来找玉小楼除却为了连翘的事情应该也不会有别的,想着想着玉淮洛不禁有些失笑。
看来他是应该表示一点诚意比较好。
三公子刚刚回到了院子里,前脚院门还没有进去,后脚听雪楼那边的人就再次过来了:“三公子,长公子那边唤您过去。”
连怀尘心里一惊,第一反应起来那天晚上在客栈小巷遇见玉淮洛的情景,吓的浑身冒汗,他不会是猜出来了什么想要问自己吧?
不对。
连怀尘转瞬就又否决了这个想法,如果玉淮洛猜到了什么当晚就必定就对他下手了,那这回又是什么意思?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踏进了听雪楼的门,面前一身白衣的玉淮洛正淡然自若的抿着一口茶,眉眼带笑的样子说不出的温润儒雅,好像他对谁都可以这样温和,却又对谁都不是这样亲近。
“三公子来了,请坐吧。”玉淮洛伸出空着的手,并未起身,连怀尘不知为何吊着的心不知为何竟然有些放了下来,玉淮洛真是个奇怪的男人。
“长公子可有吩咐。”连怀尘试探性的探出头去问了一句,边观察着玉淮洛淡笑的脸上有什么反应,却半点没看出来什么不一样,玉淮洛放下手中的茶杯,在桌子上发出轻轻一声卡塔的声音。
低垂着眼睫毛似乎在想着什么,嘴角却始终有意无意的淡笑着,好像在想什么特别有意思的事情:“三公子觉得这杯茶可好喝?”
他的目光还在茶杯上流转,说完话才看向连怀尘,边不经意间看了一眼身边站着的侍女,眼风又扫过来看向连怀尘,这一细微的动作被连怀尘抓住在眼睛里。
揪着衣袖的手略微松了松,抬起来放到桌子上,方才开口:“怀尘不知。”
“没有尝试过的事情自然是不知道的。”玉淮洛说着,把手下的杯子推了推,一句话说的意味深长:“只有尝试过了才知道。”
“那若是尝试过了还是失败了呢?”连怀尘猜测着玉淮洛的意有所指,试探着开口问道。
玉淮洛抬起手,牵带起月白长袖,划过桌沿,如玉的修长手指伸出三根在连怀尘面前:“换做本公子,五成为总,有三成就会试。”
“那若是只有一成不到呢?”连怀尘目光陡然锋利起来,五成有三成的可能,假定他面对的是二哥的威胁,算上大哥算上玉淮洛不过两成,即便长公子势力在大,也手长不到甘州城来,即便大公子是连家家主,但银钱出账入账在二哥手里,他自己...就更算不上什么人了。
若是二哥再和连翘那边的不知道什么人一起联合。
连怀尘心里有些沉,这何止是三成,根本一成不到。
玉淮洛并不苟同连怀尘的猜测,听闻面前言辞犀利的问话,他甚至笑意更深了几分:“三公子果然是眼前只有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
连怀尘不懂他什么意思,面色有些疑惑的揪起了眉头,只见玉淮洛不动声色的一手过来推翻了茶杯,顿时茶水倾洒,染了一桌子,他听玉淮洛淡淡说道:“若是没有这个抉择,自然就不必去尝试了,不是吗?”
“什么叫没有这个抉择?”连怀尘一时间有些不懂玉淮洛的意思,着急的开口问道,但是玉淮洛却站起身来,依旧淡笑着说起了送别的话:“连府的茶水果真是名不虚传,改日在讨教。”
连怀尘顿时更加懵的愣在原地,但是也赶忙接话:“是,长公子再有传唤必定前来,怀尘先行告退。”
一边的侍女见状赶忙上前把茶水擦干净了去,玉淮洛看着桌子上干干净净的模样,凑着下巴不知在想什么问一遍侍女:“月秀,你们连府的茶水都是如此的吗?”
“什么?长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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