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这里有一首诗不太了解,我觉得这首诗说的就是男女之间的爱慕,但是夫子说这是表达的亡国后的哀怨,为什么啊,这个典故还能这么用吗?”
崔焕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是把几位兄长盼回了家,很早就知道大哥的才学很好,就连国子监夫子们都夸赞不已,所以他兴冲冲拿着书本来找大哥。
大哥崔烁已经蓄起了胡子,常年的日晒雨淋看上去比崔焕老得多,而且身上的书卷气也少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习武的人。
崔烁坐在门口的台阶上,,一只手里拎着酒壶,一只手里捏着一张薄薄的信纸不停摩挲,就像根本就没有听见崔焕的话。
对,他曾经饱读诗书,向往过很多豪杰的传说,他曾经打算去平博一番,闯出一番功名,但是一切都成了泡影。
他的事业还没怎么开始却已经有了封顶。
崔烁看了眼像苍蝇一样围绕自己的人,眼底闪过一丝厌恶。
“大哥,这里……”
“滚!别来卖弄你的学识,去吧,去考科举,去当大官,去振兴家族,滚去吧!”
他的痛苦毫无意义,无论是曾经的寒窗苦读,还是在边境苟且偷生……
崔焕被吓得跌坐在地上,没想到这一仓皇失措的样子取悦了崔烁,饶有兴致地看着他脸上的畏惧,像是突然找到了发泄的渠道。
“别读书了,你读书没有用的。”
“为什么知道吗?因为你笨,皇帝就是看你太笨了,所以才赏你个安乐日子。”
“这种装模作样的诗句都分不出来,你和卑贱的蠢钝的寒门有什么区别?”
“连个举人都要考这么多年,你也真是有意思,还不如教导一条狗。”
崔焕愣在原地,涨红着脸从地上爬起来,捡起书灰溜溜地走掉。
…………
“崔烁!你打女人算什么本事!”
“你犊子给老子滚开,崔尚娴,你个嫁不出去的赔钱货,没人要了是吧,我在南边有个兄弟,老子欠他点钱,要不拿你抵了吧。”
“崔烁,你嘴巴放干净点!”
崔烁像是发了酒疯,把酒瓶子往地上一摔,大大咧咧坐在椅子上,杂乱的声音引来了很多下人,但是没有一个敢阻拦。
自从大少爷回来以后,已经打死好几个家生子了。
“对了,崔尚娴,我刚刚说的话不是开玩笑的,你等着,啊。”
崔尚娴眯着眼睛,眼里寒光越来越盛,但是低着头,就像是在害怕。
崔烁越发得意,竟然在两个弟弟妹妹前哼起了烟柳巷里传出来的荤曲子。
崔尚娴抹了抹嘴角的鲜血,终于抬起头,那种冰冷的眼神让下人退了半步。如果说,陈修远的眼神能吓退人,靠的是疯魔一样的狠辣,那崔尚娴的眼神,就是毫无生机的冷漠。
仿佛眼里没有活物。
“你已经可悲到要靠欺凌弱小来欺骗自己了吧,悲哀、不知廉耻、自暴自弃。”
“你这贱人,你说什么?“
崔尚娴脸上还有一个红色的巴掌印,但是她上前一步,一下就抓住了崔烁挥过来的手,然后折了他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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