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节的对练课，在王成的不断挨打中终于接近了尾声。
在这三个小时二十分钟内，说王成一点进步都没有，未免不够客观，他还是取得了一点成效的，之前的训练他基本毫无还手之力，现在他成功挡住了对方的攻击竟达八次之多，并且有一次擦到了对方的自动护罩。
之所以是自动护罩，是因为对方压根儿就没开局部护罩，开玩笑，谁会对着一个被自己打得满场滚的人开局部护罩，犯得着么？
但如果以此为据说他有进步，那也是要求太低了，别说陈指听到以后会是个什么反应，单是他自己，都不认可这一点。
这堂课结束，今天一整天的训练课程就正式画上个句号。
或许是昨天给了最后通牒的缘故，今天从恢复机出来以后，王成意外地发现陈指居然没走，看样子应该是在等他。
“食堂那边今天会晚点关门，先总结一下这三天你的表现。”
“你自己这三天有什么收获？”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在跟随陈指训练过程中最难回答的这个问题终于砸到自己头上了，这个问题的提出和回答过程基本可以谱写王成这一年来的血泪史，有回答得太过谦虚结果被陈指说‘虽然我觉得你表现还过得去，但也不好打击你对训练的热忱，既然你自己都觉得不够那就加堂课’的时候，也有回答得稍显自满被陈指猛批一顿怒斥‘成绩都没出什么成绩人就开始飘了，谁给你吹的气，加两堂课’的时候，回答得基本和陈指的判断吻合的时候占比不高。
听到问题后，王成就恨不得自己再多长几个心眼，不是用来揣摩陈指的心思，那没用，是用来分析自己这三天的训练成果，他第一天回来的时候骤然进入这种训练节奏人都累傻了根本没做总结，今天的空闲时间都花在了分析明天要交的比赛分析上也没有做什么太多总结，有底的只有昨天一天，让他现在立马就说，他能说出个花来吗？并不能。
卡了半分钟的壳，王成还是从第一天开始讲起了，首先要做的就是老老实实跟陈指承认自己第一天没有做太详细的训练中总结的错误，然后才开始自己的分析。
第一天基本是现编现讲，王成不是瞄一眼陈指的脸色，虽然是看不出什么，但看不出什么总比看出了什么强，磕磕绊绊地把第一天分析完，第二天倒是心里有底，讲的过程里王成还能分出点心思去分析今天的训练过程，今天的训练内容因为时间近，加上思考时间充分一点，至少是流利通顺的。
全部讲完后，王成等着陈指的审判，然而等来的却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出门以后把接驳器打开，把我发你的东西都看完，吃完饭别在外面瞎溜达，早点会宿舍，明天这个点之前我要看到你对那场比赛的分析。”
王成点了头，然后自觉地开始收拾训练场里的东西，陈指则是先离开了训练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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