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正是寒风肆意的时节,萧秦裹着狐裘大衣骑着“白鹄”赶往阴燮的府邸,不知为何,今日阴燮的老管家出现在萧秦的家门口,邀请萧秦前去阴府赴宴。自己与阴燮仅仅在朔州有过一次并不是十分愉快的联手之后,偶尔在朝堂之上见过几次面,连招呼都没打过几次,不知为何会邀请自己过府。
上次与陈瑜饮酒之时,两人曾推测阴燮似乎与自己的兄长越兮合谋之事后,萧秦的心中愈发对其反感。想到这儿,萧秦便挂念起陈瑜,不知道他和江溶月路上有没有遇到什么险境,按照路程推测,现在应该进入卫州境界了,再有个十天左右便会到达月牙城。
一阵风吹过,萧秦打了一个冷战,抬头间,发现已到阴府门前,门前除了一对威严的石狮子检视着每一个过往的行人,便是老管家在等候着,朝中高官中只有师潜和阴燮两为大人的府门前如此冷清,萧秦将马拴上后,大踏步的走上台阶。老管家对萧秦说着些什么,但是他的话有很重的朔州口音再加上口齿不清,萧秦听不懂,大概是恭迎之类的话,也不管如此许多,跟随着老管家进入阴府。
阴燮的府邸并不大,比起同品的大臣们,阴燮的根本算不上府邸,算一个别院都有些寒酸,院落中央有一颗窜天大树,萧秦没有抬头看,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阴燮来京城居住没有几年,自然是上一任院落的主人留下的。
府中也无他人,只有一个老管家和一个杂役,阴燮没有家人,结发夫人多年前已经病死了,自己唯一的儿子,死于朔州战乱,原本有一个内侄阴修,其父母早亡,一直跟在自己身边,如今二十七岁,经常游历在外,很少回到京城。
老管家将萧秦引入阴燮的书房,一进门便闻到书的腐味,心想,这老家伙定然是常年在他的书房阴谋坏事,所以这个房间常年不开门窗以致众多书册已经开始发霉。
“萧将军,请坐,老夫经常呆在这书房之中,吃饭也习惯了在这里,我让陈管家备了一些酒菜。”阴燮盘腿坐在地上,向萧秦拱了一下手,便示意他坐在自己面前的小桌子对面。
萧秦跪坐在桌子旁,颤颤巍巍的老管家拿着托盘,送上来了一个凉菜一个热菜,又端了两壶热酒。
“多谢阴大人相请,不知有何指教?”萧秦边说着边伸手请对方先动手夹菜,阴燮拿起筷子夹了两三块菜,放入自己的碗中,但是并没有吃,而是默默的看着萧秦,眼神中没有参杂着任何的神情。
“萧将军,老夫听闻,将军近些时日来,查阅了很多关于当年禹城之战的卷宗。”那双冷漠的眼睛把萧秦看的有点发毛。以前在朔州时,阴燮的眼睛总是透露出威严、阴损、毒辣,都不曾让萧秦如此心惊,但是现在那双冷漠的眼睛,却让萧秦不由的担心起来。
“别担心,老夫在朝中毫无势力,武艺又不及你的一成,又穷的没钱去买毒药,不会加害与你的。”阴燮见萧秦不说话,半开玩笑的让萧秦放心。查阅禹城之战的卷宗,必然是想要查清前秦王萧彦平之死,可此事却与阴燮脱不了干系。
“大人,请赎在下冒昧,此事与你有何干系?”萧秦稳了稳心绪,见阴燮如此开门见山,自己也不藏着掖着,直接果断问出自己想要的问题。
“将军以为,在下应该有什么干系?”阴燮缓缓的用自己的酒壶给自己斟满一盏酒,酒在酒杯中满满的,多一滴便会洒出,阴燮举起酒盏轻轻的呡了一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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