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可以的。”萧秦起身拿了两个酒碗放在桌子上,从陈瑜手中将酒坛接过来,倒入两个酒碗之中。
两人相对而坐,举起酒碗双双对饮了一碗。酒从嘴直入胃肠,一股由内向外的热辣之感,两人几乎同时皱了一下脸,陈瑜更是长呼一口气。
“将军,此酒浓厚啊,酒尾的斗劲厚重,浓也是足够的,只是这个纯度嘛。”陈瑜细细的品尝着
“大人,果然是行家,这是我们军旅之人自己酿造的酒,名曰‘刀头血‘”萧秦又喝了一口,继续向陈瑜介绍道:“行军打仗粮食控制的相当严格,无论谁用粮食酿酒都是杀头大罪,有些人甘愿冒杀头之罪,偷偷的弄些粮食来酿酒,而每次只能酿一点,几个人分着各舔一点,由此得名。”
“看来酒鬼在什么地方都有。”陈瑜自斟自饮了一大碗,大有一股酣畅淋漓般之感有心而生。“将军,我今日见你,观你有些魂不守舍,不知可否讲来一听?”
“陈兄,我想先问你,你为何对我十分的感兴趣?”萧秦拿起筷子发现并没有洗,便随手用衣服擦了一下,夹起一块肉,放入嘴中。
“萧兄,在下乃云州人士,小时候随父母前来京城的姑母家暂住几日的,可是突然传来噩耗,大燕南下,侵吞了云州。”陈瑜不慌不忙的将萧秦和自己的酒碗满上:“父母得到噩耗,便执意返回云州家中,因我当时太小,便将我留在姑母家中。可是,父母走后再也了无音讯。”
“哎,所有将军所向往的开疆扩土都是拿士兵和百姓的性命堆积而成。“萧秦仰头独自干了一碗”竟没想到陈兄竟有如此悲惨的身世。”
“姑母、姑丈一家一直对我照顾有加,培养我读书,后来我入太学学习,一日,我的一位同窗,拿回一篇名为‘云州经略总要’的奏疏,大家都当做笑话般看,认为云州荒凉人口稀少,又兼燕国军力强大,因此收复无用。”陈瑜说着便从怀中将“云州经略总要”拿了出来递给了萧秦。
萧秦将奏疏接了过来,并没有打开而是看着陈瑜,两道炙热的目光相遇,互相已明白对方的心迹,“云州经略总要”是自己几年前写的,呈与了兵部后,再无消息,甚至自己都忘记了。
“军中、朝中,过去、现在,充斥着云州无用,可是众人几乎忘却,云州是我朝的军马来源之一,并且有数座铁矿。”萧秦炃炃的拍了一下桌子:“如有机会,我萧秦必定收复云州。”
“如有那日,在下陈瑜,愿效犬马之劳。”陈瑜闻萧秦之言,从桌后走到桌旁,紧紧一拜。
“陈兄快起呀,你这是……”萧秦赶忙起身扶起陈瑜坐下。
“既然陈兄对我推心置腹,我也不好有所隐瞒。”萧秦猛的喝了一口酒。“对于我兄长越兮在朔州之事,我甚是有所怀疑,但是不知哪里有问题。”
“在下洗耳恭听。”萧秦放下手中的碗筷,将身体坐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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