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原本嗜心的房内。  “御姑娘以为,何为丑?何为美?”房间内,一位公子,身着蓝衣,饮完手中酒,询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在我眼里,顺眼的就是美,反之即为丑。”其实自己刚进这间房的时候就介绍过自己,只是,自己说的是牧御这个名字,不知道为啥,这个人就是不叫自己牧姑娘,反而是一口一个御姑娘的叫。不过,想来反正自己这个名字也是假的,不过,不可否认,在听到“御姑娘”这个称呼的时候居然莫名觉得很顺耳,难不成真的是因为自己跟小妖怪相处时间长了,觉得这个姓氏冠在自己身上也不错。  “哦?那又何为顺眼呢?”蓝衣公子继续探讨关于美丑这个话题,好像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看着不想眨眼的那种,比如,栖公子这样的。”说着,便用胳膊托着脸颊,目不转睛地盯着折栖看,并且,丝毫没有眨眼的意思。  没错,这位蓝衣公子叫折栖,但是,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和他叫自己“御姑娘”相对称,血儿也称呼他为“栖公子”,并且,对于这个称呼,折栖并没有反对,反而适应的很快,就像是一直被人如此称呼一样。  “如此,是折栖的荣幸。”对于这个看似有些调戏的动作,折栖十分大方的任人观赏,并且还很是贴心的左右转了转脸,以便她看得更加仔细些。  “恩,你的荣幸。”仔细观赏了一下这张摆在自己眼前的脸,剑眉星目、棱角分明、唇红齿白,真美人也。  “被荣幸”的折栖听到这句话,不觉低笑,这位姑娘,倒是实在。  想到自己刚进来的时候,那位叫君儿的头牌没走几步就消失不见了,然后,血儿就觉得此事必有蹊跷,于是,便也不走也不追的大喇喇坐在椅子上,不知怎么的就突然冒出了一句话“啧啧,俊俏的美人儿呀,不靠谱”。就在自己刚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果不其然,终于见到个活人了。  只是,这人一见自己就问了句“有我俊俏吗?”搞得一向淡定的血儿都十分诧异,其实刚才那句话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来。。。只是,血儿就是血儿,就算诧异也还是勉强答了一句“一男一女,不可比”。  没错,刚才那位所谓的头牌君儿,实际上是一位女子装扮的男人模样,至于自己是怎么发现的,血儿还真说不清,也许真的是天赋异禀、天资聪颖吧。  本来自己还有些好奇一个姑娘带自己来小房间里会做什么(话说不是应该好奇为什么一个姑娘家会装扮成男子并且成功夺得了头牌的宝座吗......),没想到,这件事的背后果然另有隐情。这位现在在自己眼前的男子,血儿之前是见过的,就是前些日子小妖怪带自己去寻乐堂的时候,自己匆匆一瞥到的那位可以在自己心里排第二位的美人儿,只是,血儿还是想不通为什么他会约见自己,难不成是被自己的美貌吸引了,不过,自己如今带着面具,就算是自己亲爹在自己面前应该也不会认得吧。  “姑娘何以得知?”对于君儿被识破女子身份,折栖并不感到惊讶,只是,还是坐在了血儿的旁边,象征性的问了一句,权当新的开场白。  “公子何以得知,我便何以得知。”被人看穿了女子身份,血儿倒也不遮掩。  “哈哈哈。”  于是,二人就真的这么聊了起来,顺着这个话题聊到了“何为美丑”,并不断引申。。。  “那这么说,在御姑娘眼里,折栖也还算得上俊俏二字?”接着回到刚才的美丑以及顺眼话题,折栖对于从血儿嘴里听到自己俊俏这句话好像很是锲而不舍。  “栖公子,真是好生俊俏的少年郎。”这一次,血儿并没有回避这个问题,反而是很认真的看着折栖,顺嘴说了这么一句话,也因此,没有错过在听到这一句话时折栖瞬间变亮的眼神以及弯起的嘴角,看起来,这位公子倒是真的很在意自己的容貌呀。  “只是。。。。。。”刚被夸完的少年郎,在听完夸奖之后,开口便说了这俩字儿,听着语气,好像接下来说的话并不是什么好话。  “御姑娘,真是好生丑陋的鬼面具。”得,这句话还挺对称,只是,对着一个刚夸完你的姑娘说这句话真的好吗?  不过,血儿却觉得这位少年郎说的话还真的是说到自己的心坎里去了,这个面具,还真的是丑到极致,这一想,不得了,这位俊俏的少年郎竟然对着自己这张丑脸看了这么久,真是难为他了,血儿不由心疼牧休砚一样心疼他。  “下次见面,我送你一张好看的。”关于丑面具的话题,被折栖已经定下来的“下次约见”完美结尾。  “栖公子,你单独见我,莫不是真的被我的美貌吸引了,然后一见钟情所以在这房内幽会?”说到下次见面,血儿才突然想起来问这个好像很重要的问题,那就是这位栖公子究竟为什么要见自己。。。  “......”这话,暂时能想不出来怎么回答怎么办。  “或者是想用我这张脸来衬托你的俊俏?”  “......”恩,自己上一个问题还没想好怎么办。  “俊俏的美人儿呀,心好毒。”  “......”姑娘,咱能不这么自导自演好不。  于是,这场关于美丑的话题就这样被俩人持续讨论了一个多时辰,还仍然没有结束的意思。  大厅内,跳完舞的嗜心,伸着纤纤玉指又即兴谈了一首曲子,只是,和跳舞的时候一样,眼神一直往一个很高的地方瞟,当然,众人都沉浸在音乐声中,并没有注意这位美人儿的眼神,只是,从这首《凤求凰》中得知,这位昔日的头牌好像真的被新任头牌收入掌中了,一想着这个表演可能是嗜心的收官之作,众位大爷的心哪,就拔凉拔凉的,酒是一杯接着一杯,还都是好酒,死贵死贵的那种,甚至有的人喝着喝着还哭了,那伤心的就像是自家心爱的漂亮老婆被土匪抢去当压寨夫人了一样,唉,真是闻者心焦,听者心烦呀。。。嚎的简直太难听了。  牧休砚盘算着:血儿好像离开自己挺久了。  柔儿和胡穿沉浸在《凤求凰》的美妙中,不可自拔,对此,御妖不屑一顾,这老男人练了这么久到底是派上用场了,真心的为他鼓掌三秒钟。  至于慕容犀,到底还是被自家哥哥牵走了,并且,还被逼着把那两位被自己赶出去的人请了回来。只是隔壁这一来一回,搞得御妖连消遣的人都没有了,只能无所事事,无所事事,然后,又想到了牧休砚的不守夫道。  在回去的途中,慕容谨路过了寒焎的包厢,彼此相□□了点头便算是打过招呼了,毕竟,这个地方,并不是寒暄的好地方。  至于寒焎,歌舞表演倒是没怎么看,全程都在照顾若儿,他的这位妻子,别的都好,就是喜欢挑食,所以,一日三餐,都得用心,尤其是到了外面,若是不喜,这位夫人是宁愿饿肚子也不愿意尝一口,所以,为了照顾她,寒焎特意让府里的厨子提前做好了饭菜带了进来,这才避免了她饿肚子。  一顿饭折腾下来,自己倒是没吃多少。  “阿焎,你也吃。”看着自己的夫君一直在照顾自己,若儿感动之余也觉得有些羞愧,自己也不想这么挑食,只是,一看见不喜欢的东西就会恶心,尤其是内脏一类的东西,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若儿喂我?”对于娇妻的话,寒焎向来是言听计从,不过,此时却是用着风流才子一般的语气来调侃若儿,惹得若儿一阵脸红心跳,却还是依言拿着筷子喂他。  至于慕容隐,此时早已不在安仁馆,当然,也并没有人关心他究竟去了什么地方。  血儿和折栖的谈话终于结束了,足足三个时辰,当然,出去的时候是君儿带着她出来的,把血儿交到了牧休砚身边之后,君儿便转身走了。然后,看到君儿的嗜心,本来正在饮酒畅欢,却突然一个激灵移动到了君儿身边,然后,顺势一抱,没抱住,再想顺势一躺,没躺好,于是直接栽在了地板上,最后,还是由几个娇弱的美男子给抬了上去,美男子们一边抬,一边嘟哝什么金盆洗手变成了撩汉惨败,真是丢人呀丢人。  回去的路上,御妖露出了八卦本性。  “血儿,那位君儿公子究竟怎么你了,话说这么长时间应该做什么都够了吧。”猥琐笑。  “还有,你觉得君儿公子长得怎么样?我觉得吧,还行,勉勉强强还算配得上你,你年纪也不小了,就不要这么挑剔了。”语重心长。  “对了,你们这几个时辰相互了解的怎么样?那个君儿几岁了?家有几口人?家境怎么样?家里人好吗?以后会对你好吗?”唠叨中。  “......”巴拉巴拉。  “小妖怪。”走在前面的血儿突然回头。  “怎,怎么了?你说。”走在后面的御妖及时刹车。  “如果我真的娶了君儿姑娘,你会不会哭死?”说完,看着他。  “当然不会,君儿......你说啥?君儿姑娘?君儿是女的?我我我,好血儿,你就当我是在放屁,我刚才说的话你一句都没听到哈,咱们年纪还小着呢,不着急不着急......”御妖拼劲力气试图挽回。  “乖,把你嫁出去之后,我才能放心。”对于神经病似的御妖,血儿温柔的摸了摸他的头,说了这么一句话之后飘然而去,徒留御妖风中凌乱,怎么感觉这姑娘在教育儿子,不,女儿一样。。。生气。  是夜,某地  “小三生,想我了吗?”一个男子将另一个男子压在身下。  “不想。”另一个男子骄傲地转过了头。  “你这张嘴呀。”说着,男子便低头吻上那张口是心非的嘴巴。  是夜,又某地  “乖,不疼。”一个温柔的男声。  “我永远都会陪着你的。”男声更温柔,只是手下的动作却是毫不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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