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歌被主子的话,逗的笑了出来,“公主请放心,奴婢一切正常,奴婢对天发誓。”说着就举起小手来对天发誓。  萧安这才放下心来,“真好,不像我,人不人妖不妖,活着如同死去。”  “……”莺歌同情的看着自己的主子。  “莺歌你会怕我吗?”  莺歌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奴婢不敢,不管公主变成什么样,莺歌一辈子伺候公主左右。”  萧安淡淡一笑,拉着她起身,“以后再无公主了,莺歌,我们以后就以姐妹相称吧。”  莺歌连忙摇头,“公主,奴婢不敢………”  门外突然响起一阵脚步声,两人身子一僵,瞬间不敢再发声。  脚步声越来越近,一阵敲门声,两人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大气都不敢出。  “莺歌,莺歌……”门外一声声喊道。  萧安冲莺歌点了点头,示意她先去开门,她转身退到了屏风后面藏了起来。  莺歌愣了几秒,走过去打开门栓,“静音师傅…”  ………  几句嘘寒问暖后,莺歌目送着静音师傅离去,待人走远了,才小心翼翼的关上房门,两人这才松一口气。  三年前,莺歌昏倒在寺庙门前,被静音师傅所救,见她尘世未了,允她带发修行先住在寺庙,待她找到安身之处便可随时离开。莺歌平常在庙里帮忙干点杂活,打扫,做饭,过得倒也平淡。  一番了解,萧安得知莺歌这几年住在这里,生活的还可以,最起码没有受太多委屈,便心安了一些。但想到自己殿里的其他人,就没那么幸运了,心里仍然一阵绞痛,因为当年自己的离去,整个凰安殿里的人均为她陪葬,生在她们那个朝代,又是在皇宫里,奴隶的命都是微不足道的。  莺歌知道自己的主子一向善良,有些后悔刚才的口无遮拦,一边抽泣,一边拼命磕头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又惹殿下伤心了,请殿下责罚……”  “莺歌,以后我们以姐妹相称,你都说了,这里是现代,从此以后再无公主。从今以后我们就是最亲的姐妹,在这个世上,我们彼此都是对方唯一的亲人了。”萧安蹲下身拉起地上抽泣的小女孩。  两人再次潸然泪下,紧紧搂着对方。  夜深人静,月光照到床上,两个女孩却毫无睡意。她们面对面躺着静静的注视着对方,生怕一觉醒来再也见不到对方似的。  一连串发生的事,已经不是两人能接受的范围。屋里突然多出一个人,为防被人发现,两人总是小心翼翼的。  这几天里,萧安慢慢发现了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多的变化,现在白天黑夜都不在变身,只要她心里不去想变,就不会变。  她已经慢慢学会控制自己的身体,唯一诡异的是,她可以想去哪里便能去哪里。这几天她刻意不去想那个人,她害怕再一次回到那里去。  那天,他的眼神告诉她,他对她产生了的恐惧,她深深的记在了心里。  对她来说,那是一种彻底的绝望。他已不在是凌平川了,她决定接受这个事实。既然自己不能选择死去,现在又找到了莺歌,她打算尝试陪着莺歌好好活下去,对莺歌的死她很是愧疚。  白天,莺歌如往常一样在寺庙干着杂活。害怕被别人发现,萧安白天依然回到猫的体内,只有在和莺歌两个人的时候才化成人形。  两人打算,先在这里生活一段时间,等找到安身之处,便离开这里。  这几天局里风平浪静,也没有接到新案子,所以大家都比较清闲。下了班肖墨每天都回别墅里住,一方面陪陪母亲,一方面听心理医生的话,趁机好好休息。  平常忙惯了的肖墨,闲的时间一长难免有些坐不住 。想到小白的消失,心里还是有一些不安。和小白在时一样,他还是经常在梦里见到同一个女子。  好不容易安抚好了靳小慧,而他自己恐怕再也忘不掉小白了。  就算心理医生认为他疯了,可他还是坚信,自己梦的很真,他也调查了一番,家族里也没有精神病史,他认为这一定不是心病。  可是,茫茫人海,他又上哪里去找一只凭空消失的猫。  吴昊经过两个月的穷追猛打,最终获得美人芳心。肖墨知道后,由心的祝福两人,一个是好兄弟,一个是下属。看着两人男才女貌,很是般配,着实虐了一把他寂寞的心。  两人坐在肖墨对面,吴昊故意把玩着顾青的小手,时不时还放在嘴边亲吻,顾青到显得有些腼腆,想抽回却被某人抓着不放。  肖墨蹙眉瞥了一眼对面秀恩爱的两人,不耐烦的说:“回家再秀吧?”  顾青嗤笑,她还是头一次见自己的老大说这样的话。  吴昊心里浅笑,找他出来,无非就是想刺激一下这位好兄弟。两人同一起单身了好几年,最近自己为了终身大事,已经很长时间没再陪这个孤寡老人了,心里到是有一丝歉意。  吴昊端起酒杯,和对面的肖墨碰了一杯,“羡慕啦,赶紧找一个呗,我觉得李菲菲也不错啊,精明能干,人也漂亮。最重要的是还在肖叔叔公司,以后可以帮叔叔打理公司。就是性子烈了些,日后你加以□□还是可以改进的嘛。”  肖墨挑了挑眉,“你觉得我们合适?”  “……”吴昊嗤笑不答,脑海突然闪出,多年前两个冤家斗嘴的日常:  “肖墨你混蛋。”  “你怎么知道?”  “滚。”  “要不……你先模仿一个?”  “你………”某人当时坏的出奇,将某女气的吐血。  吴昊忍不住笑了,世界真的很小,兜兜转转一大圈,这两货也能遇见,“你们缘分不浅啦。”  “………?”肖墨蹙眉。  但一想到最近李菲菲,有事没事就来家里,把自己的母亲哄得团团转,肖墨心里一阵不爽。  他对这个女人毫无兴趣,知道她的为人,也清楚她的那点小心思,看上的无非是他身后的肖氏。  恐怕也只有他这个单纯的母亲看不出来,这段时间正为他的终身大事发愁,此时正是昏头的时候。他也只好另谋出路,选择避而不见,偶尔碰到也只是礼貌性的打声招呼。  肖淇到是明白人,但是也不反对,认为李菲菲是个人才,做肖墨的妻子还是配的上的,就是心眼多了些,但对做生意的人来说还是挺有用处的。  这不,难得的休息日,某女一大早就来到家里。拎着大包小包的礼物 ,靳小慧看到未来的儿媳妇,心里乐开了花,吩咐张妈坐了一桌子美食。  肖墨睡醒后穿着一身睡衣准备下楼,看到楼下有客人在,愣了两秒便转身又回到屋里,磨蹭了好一阵,最后还是换了一套衣服下楼。  一家人和和气气的吃着午饭,唯有肖墨低头不语,随便扒了几口饭就准备离开。正要起身,靳小慧笑嘻嘻的看着儿子,说:“肖墨啊,今天难得你和菲菲都休息,天气又好,陪着菲菲出去逛逛吧!”  “妈你们俩去吧,我没空一会还有约。”肖墨看着对面的女孩,还是以往的温文尔雅,“不好意思,失陪了!”  “………”靳小慧很是尴尬。  “没事的阿姨,我一会还有事。”某女表情有些古怪,明明心里很生气,脸上却露出甜甜的微笑。  果真表里不一。  某女脸上的微变他尽收眼底,心里不由得想笑。  看着肖墨上楼去了,靳小慧尴尬的笑了笑,赶紧打圆场:“他这个工作就是这样,也没个自由,别介意啊菲菲,谢谢你总过来陪着阿姨,你妈妈她还好吧?”  李菲菲望着男人离去的背影,心不在焉的回答:“嗯,我妈挺好的。”肖墨的冷漠让李菲菲很是生气,看着他的背影脸部扭曲了几秒,瞬间又变的若无其事。  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个男人还是这般傲慢。自己已然低三下四,他竟然一点情面都不留。看来,在这个男人身上还得多下功夫,因稀有而珍贵嘛,这话一点都不假。这样一想,李菲菲脸上的阴霾似乎淡然了一些。  靳小慧被迷的七荤八素,当然是瞧不见某女此时的微变,依然笑眯眯的找着话题聊。  而李菲菲今天又扑了个空,心里虽然不爽极了,但表面还得装的若无其事有一搭没一搭的陪聊……  ………  今天是初一,靳小慧跟张妈一早就开始收拾了,晌午的时候便带着简单的行李就去了寺庙。  靳小慧一心向佛,每年都会给寺庙捐款供养。而且每逢初一十五,她就会选择吃斋念佛,偶尔也会来到寺庙里小住上两日。  今天婵音寺不同往日,一大早就多了许香客。莺歌趁人不备偷偷来到厨房,拿了几个刚出炉的窝窝头,再溜回了住处。  主仆二人坐在桌前,吃着热腾腾的窝窝头,吃上几口便喝几口桌上的凉茶。虽是简单而单调的食物,但是,两人就好似在吃着山珍海味,以前从未觉得窝窝头也会有如此的美味。  两张稚嫩的小脸时不时露出平静的笑容,因为她们知道,从此在这个世上,她们再也不是孤孤单单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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