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三个,是不是一天不给我找点事就难受。”于妈妈头疼地看着眼前的三人。 牡丹对于妈妈一直都有畏惧,她快速看了于妈妈一眼,又做低眉顺眼状,小声嘟囔:“白月诬陷我和香甜。” “这个盒子就是从你们房里搜出来的,你怎么解释。”白月上前,手里拿着个木制雕花盒子放在于妈妈身边的桌子上,吊梢眉斜睨牡丹一眼,盛气凌人。 “你!”牡丹看着那个盒子,有些心虚,一时哑口无言。 她和香甜用了珍珠粉不假,但香甜当时没和她说粉从何而来。所以整件事,牡丹其实并不知情。如今看来,八成真的如白月所言,是香甜从她的房中偷来的。 那可就不妙了。如今白月气势汹汹,她可不能留香甜一个人,要和她共进退才好。 只是牡丹不记得,那盒粉用完后,盒子是否还在房中。 如果没有足够的把握,理直气壮的话她说不出来。 “我说对了吧?就你这张脸,也配用珍珠粉?”白月见牡丹神色犹豫,大步上前一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了牡丹一巴掌。 她这一巴掌又狠又快,希香甜反应过来时,牡丹白皙的脸已经浮上五个通红的掌印,嘴角隐隐透出现血丝。 希香甜瞳孔紧锁,眸中蓄起怒气。 白月上次被牡丹打了一巴掌,看来心里一直憋着气。 “白月!”于妈妈瞪了白月一眼,但除此之外却无其他言语。 牡丹自觉理亏,忍着眼泪也不敢动作。 她不敢在于妈妈面前放肆。 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希香甜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凭一个盒子就想栽赃我们?这个是你以前用完的盒子吧。”希香甜把盒子拿过来,打开盒子看,撕下底部的丝绸缎面,木制的底部赫然雕着一个只有两朵花瓣的桃花。 “陶然家的珍珠粉京城顶尖,他们家每年会选一种花作为花神,今年选的花是桃花。盒子底部中花瓣的数量是当年产品发行的月份。这个盒子显然是上个月的。”希香甜看了白月一眼。 刚才还盛气凌人的人脸色白了一瞬,但希香甜没有要停止的意思,粉唇勾起:“你不就想让我承认我拿了你珍珠粉吗,其实你大可不必这么费劲,我本来也没打算否认。” 希香甜朝白月挑衅一笑:“那盒粉确实是我拿了,毕竟你用也是暴殄天物。” 擒贼先擒王,伤人当然要诛心了。 闻言,白月秀丽的五官扭曲起来。 见状,希香甜柔柔地笑了“别生气,生气可会长皱纹的,而且我说的难道不对吗?你的脸用一盒粉又如何,就算是十盒也不见得能够救得了你。” “我听说女人过了二十五,就不能像我们这些小姑娘,随心所欲的做表情了。一哭一笑,都是要长皱纹的。我记得白月姐姐二十有八了吧?不过姐姐虽说年纪大了点,却也挺显小的,我以为你二十有五呢。” 闻言,白月的脸已经不能用精彩来形容了。牡丹低着头,笑的一抽一抽的。 大家都知道白月今年才二十一,不知道的还以为香甜在夸白月呢。 希香甜上前一步,做细瞧白月脸状:“不过就算显小,姐姐你也不能太有恃无恐嘛。毕竟年龄摆在那,跟我们这些水灵灵的小姑娘比,还是有差距的,你说是吧。看看你这脸油光满面的,细纹都把粉卡住了,毛孔都有针尖大了……你再看看我,吹弹可破,薄如蝉翼,我这么优秀我骄傲了吗?” 希香甜捻起手指夹夹自己的脸。水嫩白皙。 “牡丹骄傲了吗?”她又点名牡丹。 牡丹被提了名,立刻抬起自己肿起的半边脸迎合希香甜,眼睛也亮晶晶的。 这小妮子,伤疤还没好,疼就忘了,真够没心没肺。 希香甜在心里叹气,心里因为刚才牡丹因她受了过觉得难受。但她没有表现在脸上,她依然保持挑衅又无所谓的笑容。 “姐姐你看你这粗大的毛孔,哎呀,你就算不注意个人形象也要注意下万花楼的形象啊。旁人看了,该说现在花魁的标准怎么这么低了,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当花魁了。” “我要是堕落成你这样,我可不敢说我是万花楼的姑娘。你想要是客人问我一句,万花楼姑娘们国色天香,争奇斗艳,你是哪朵花啊?难道我要跟他说,我是食人花么。” “谁给你你能蝉联花魁的信心?你宫里头的金主吗?” “那你可赶紧好好整整自己,别到时候把人吓着了,还把花楼牵连了。” “眼看花魁大赛就开始了,你拿什么跟我们比?就凭你那张惨不忍睹的脸?唉,白月姐姐,这可是比美不是比丑大赛。你可别进错场子了。” 希香甜惋惜地叹气,她看着白月快冒火的眼睛,又道: “白月姐姐,我知道你现在很火大,你先听我说完嘛。”希香甜见白月已经快处于忍无可忍的边缘了,在对方开口前就截住话头:“白月姐姐,有句话叫忠言逆耳,我相信你也听说过。我说话虽然直了点,但说的也是事实嘛。现在这世道,奉承的话谁不会说,夸你美的跟朵花是的,你信吗?你要信了啊,可就中了圈套了。那些人巴不得你保持这种状态到比赛呢,到时候别人的美是真美,你可就不一定了。” “所以啊,像我这样的逆耳忠言,遍地难寻呢。我收你一盒珍珠粉作为酬劳,不过分吧。”希香甜又扬扬眉,唇间带笑,飞扬的神采,人在场的人有一刻迷了心志。可是再仔细一看,分明只是一个刚成年看起来似乎发育不全的小丫头。 “更何况,那盒珍珠粉本来就应是我所有,你自己心里也有数。我既然知道祛痘的法子,自然也知道其他让脸水嫩嫩的法子。白月姐姐要是为了这盒粉和妹妹反目成仇,恐怕得不偿失。”希香甜淡淡扫了白月一眼。 “不过那盒珍珠粉也不是什么难寻的物件,若是姐姐一定要讨回那盒粉子才甘心。”希香甜眼波流转:“那香甜还恳请姐姐能给我和牡丹一个月的时间,下个月,我和牡丹夺了花魁,还你便是。” 白月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看起来气愤不已,但初来的嚣张气焰早已荡然无存。 希香甜又恢复了低眉顺眼不卑不亢,朝于妈妈道:“于妈妈,牡丹脸上的伤要赶紧处理,我先带牡丹下去了。” 于妈妈被希香甜的话唤回神志,见旁边哑口无言的白月,叹口气应下了。 于妈妈不知道以前是什么误导了她小瞧了这个小丫头。这口伶牙俐齿,诛心之言,直逼得人胸闷气短。饶是她一个成人听了都心口发堵,更何况白月不过年过二十。这番话,怕是比牡丹受的那一巴掌更来得狠辣憋屈。 真是个睚眦必报,不愿受丁点委屈的丫头啊。于妈妈心想。可是她竟觉得越发喜欢这个丫头了。 不过白月确实也缺教训了。她背地里头仗着自己是花魁做过的那些事……唉,不提也罢。 希香甜和牡丹刚走,白月就“哇”地一声哭了,直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嗓子哑了,天都黑了才罢。 * 夜晚,牡丹住处。 “香甜,没想到你这么厉害。”牡丹双眼放光的地看着希香甜。 希香甜羞涩一笑。 “你怎么知道陶然家的盒子是用花来区分的啊,我都不知道。”牡丹又说。 “听下人说的。”希香甜又是乖巧一笑。 其实是她在进入这个世界之前就知道的。因为当初这家系统公司就把001号第一个世界的陶然家的化妆品拿出来作为宣传啊,汗。 这让人羞耻的生硬的广告植入。 更羞耻的是希香甜还动心了。 “香甜,你真好。从小到大我被欺负都没人给我出头过。”牡丹不疑有他,又扑到希香甜身上,蹭来蹭去,像个大型犬类。 希香甜:QAQ,我是萝莉不是御姐啊,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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