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跟她说去庄子上避痘,她不是答应的很好吗?没瞧出她有什么情绪呀。”
“我也纳闷呀,宁丫头最是乖巧懂事,怎的还闹情绪了,要不是昨天晚上听几个洒扫丫鬟在嚼舌头,说宁丫头的身世……”这次干脆是用帕子捂脸哭泣出声了。
舟浔惊异,声音也不觉高了几分:“洒扫丫鬟怎么知道宁丫头的身世?”
“你冲我凶什么,还能是我让她们知道的么。”陈氏放下帕子,斜了舟浔一眼,顿了顿继续说:“现在府里风言风语的,羊随大群不挨打,人随大流不挨罚,责罚了谁,谁都不服气,要我一锅端,我也端不起,此事全由老爷处理吧。”
“几个丫鬟不懂事,胆敢编排主子,要打要罚夫人做主就是了。”
开玩笑,我一堂堂知府大人,管这后院的事,说出去不被笑话死。
陈氏一脸哀怨与忧伤,模仿起秋姨娘的口气,眼泪吧嗒吧嗒掉:“丫鬟奴婢不听管教,胆大欺主,还不是看我这主母没用,没人撑腰。老爷平素不把我放心上,任人欺辱也就罢了,如今女儿被人欺侮,老爷也不为她做主吗?”
舟浔瞥了一眼陈氏,寒毛竖起:这是唱的哪一出?
她还能被人欺侮?也不摸着自己良心说,她可从来都是宁可吃苦,绝不吃亏;宁愿我负天下人,不让天下人负我;他若得寸,我必进尺!现在居然说一句自己没用就撂挑子不管了,翘着双手一副看戏的架势。
悍妇突然恶意撒娇,此事必有蹊跷。
但不管蹊跷不蹊跷,府里流言四起,关系到双边利益的问题,舟浔想还是要与后院深入交换意见,并对此问题达成共识。
正欲主动表态,愿同后院保持高层交往势头,扩大交流合作,深化战略沟通,双方共同努力,采取正确、合理方法处理好下属管理问题中的难题。
一小厮匆匆跑进来跑进来:“老爷,夫人,四小姐回来了,是河西都转运使孙大人府上送回来的。”
两人一愣,赶紧迎出去,待到大门口一看,两人都傻眼了,这发髻歪歪扭扭、衣服皱皱巴巴、脸蛋黑瘦黑瘦的是宁丫头吗?
“我的儿,你这是……怎的弄成这般模样。”陈氏回过神来,抱住泊宁双肩,上下打量。
舟浔则赶紧上前和孙大人了解情况,得知原委忙连声道谢:有劳老兄亲自护送小女回来,这都午时了,进屋歇歇,吃个便饭吧。
孙大人连连摆手:舟老弟,咱俩谁跟谁呀,别整这么客气。今天就不吃啦,我那连襟兄已备好酒菜在等我们啦,一会该捉急了。改天有空,咱哥俩再喝个痛快。
如此,舟浔也不好再留,孙勉便携家眷告辞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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