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的一早,一家人就开始搬上东西到码头登船,钱父和她的邻居老张老早就赶过来帮忙,这一天大家把行李搬上船之后,苏父站在岸边紧紧抱住他们两人,大家都心照不宣地只对对方说了句:“保重。”而后,苏家人就全登上船,船夫喊着号子开船,一家人站在船头,朝岸边挥了挥手,在船夫的号子声下又多了几分离愁。
坐上船后的昭溦特地清点了一下他们的行李,两个书箱,一个中等大小的木箱再外加一人一个包袱的行李,也是没错后,就乖乖坐在船上,前几次坐船都是近地方,这次苏礼文告诉她水陆相加,这路程能走上将近一个月的时候,昭溦就知道,这一定是个劳累的搬迁。
小船晃晃荡荡,从小河边驶到了运河的入口,船夫通知他们要下来换船了,昭溦听到声音后,从小船上跳下来,看着远方波光粼粼的水面,心里想着,这运河建的还不赖,在岸边换了一条大船,又开启了行程。
现在是早上,临晚时,能到扬州,在扬州休息一晚转一下吃个早茶,就要坐上好几天的船在水面上漂了,昭溦坐在船上,靠着苏礼文,闭目养神,耳边不停地传来划过的水声。临行时,昭溦几人特意带了些干粮,招找船家要了点水,午饭就对付了过去,长武看大家都有点累了,自告奋勇提出来看行李,其他人休息,苏父笑了笑,道:“为父陪你一块,让你娘和你哥嫂先休息,这些日子他们都操了不少心呢,让他们先靠一会。”
昭溦笑了笑,就靠着苏礼文睡着了,梦里的她混混沌沌,梦到自己一直等在一棵桃树下面,从春天发芽到开花,又从花落到结果,直到满树都结满了白桃,她一直坐在树下,看着满树的桃子都熟了,然后她就爬上那颗桃树,开始摘着吃,有人叫她时,她还扬了扬手里的桃子对着那边笑,也不知道是什么那么高兴。
睡梦中的昭溦浑然不知此刻的她正留着口水一脸带笑,苏礼文看到她滴在自己手上的口水,看到她做梦都在笑,不由得的摇了摇头,替她擦掉了口水。
不知过了多久,昭溦睡了一觉醒的时候,发现身边都只有苏礼文在了,昭溦揉了下眼睛:“礼文,怎么这边的人都不见了?”
苏礼文笑道:“我的姑奶奶,你知道你睡了多久吗?我的腿都坐麻了。”
“我的姑爷爷,我就靠你睡个觉,你就受不了了,以后还能指望你抱孩子吗?”昭溦坐直了身子,敲了敲自己的后背,“我这睡得多久了,后背又硬又酸。”
“呵,你终于知道问啦,你都睡了将近两个时辰了,我看你一直睡得香还吧唧嘴,就没舍得叫醒你,你看你,嘴角还有口水渍,也不晓得擦一擦,来,别动。”说着,苏礼文就从昭溦手里拿起小手帕,帮她细心地擦拭嘴角。
“我真的有吧唧嘴吗?幸好你没叫醒我,我做梦梦到了好多好吃的,一开始,我在吃桃子,然后我又做梦自己在吃烤鸭,又吃了好多果子,那感觉真是太幸福了。”昭溦说着就靠在苏礼文的胳膊上,一脸回味的样子。
“好了,等会下了船,我就带你去找好吃的,行了吧,现在这个时辰天不太热,大家都去甲板上吹风去了,你要不要去?”苏礼文轻声的说。
“好啊,我还没见过这里的运河呢?”昭溦一脸高兴的站起来,跑到外面的甲板上,逐渐西沉的太阳散发着柔和的光,照映着水面波光粼粼,远处几只水鸟时而冲入水中,衔起几只鱼后又飞走,时而又围着他们的船盘旋几周又离去。
昭溦抓着船边的围绳,不禁感叹道: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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