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不过我记得也不全，只是记了一些我自己比较感兴趣的。”柯少平边说便递出手中的笔记本。
周道远翻了翻手中的本子，“还可以，你好还在旁边标注了自己的想法。”
“嗯，这个是我一个朋友以前推荐的，”柯少平说道，“她好像以前也是您的学生，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哦？”周道远的好奇心被调了出来，“那你倒是说说他的名字，要是这几年的没准我还有印象。”
“她叫关陶陶，也是一个对历史很有自己的见解的人，”柯少平见周教授感兴趣，便很开心的答道。
关陶陶！
周道远刚刚听到耳边传来了这个名字，也很是吃惊，整个人都像是定住了一样，几秒之后大脑才开始继续运转——
“你，刚刚说你的朋友叫什么？”老教授的声音有一丝的迟疑和不确定。
“叫‘关陶陶’啊，不过我们都叫她小桃，”柯少平见周教授面色不对，连忙问道“怎么了，周教授？你身体不舒服么？”
“没有，没有。”周道远渐渐缓过神来，喃喃道“她我记得，怎么能忘呢……”
“呃，您说什么？”柯少平显然没有听清。
“哦，我是说她的确是一个优秀的人。”周道远假装不在意的问道，“那她现在可好？在做什么？”
那天聚餐时柯少平也在，但他毕竟不清楚关陶陶过往的那些恩恩怨怨，全意为这师生两人只是许久不见关心彼此。
“她挺好的啊，在国内最大的小说网站上写小说呢。”
“小说网站？”周老迟疑了一下，再然后是一声叹息，细不可闻……
……
他还记得那个夏天，和老伴儿在家属楼下遛弯儿，正巧碰上化学系的李为舟，对方主动跟自己攀谈起来——
“周教授？”李为舟看着旁边的人有些迟疑的打了招呼。毕竟平时没有交集，他最多是在“院系风采”上，看过考古系的教师合照，因此也有些不敢认。
“您是？”周道远显然不太认识眼前的人。
“明大，化学系李为舟。”
“哦，您好您好，天色暗一时没太看清。”两人上前握了握手，说道。
“没事没事，我们两个系平时也不长接触，一时认不出来也是自然。”李为舟顿了顿，继续说道，“周教授你们今年的新生里是不是有个叫什么‘陶陶’的女学生？”
“您是说‘关陶陶’？怎么，她是闯什么祸了？”周道远疑惑的问，也不知道闯了什么祸能扯道化学系去。
“没有没有，只是……”李为舟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跟周道远说了，最后笑了笑还评价道，“这个女学生啊也真是奇了。”
“哈哈，关于化学的那话我确实在课上说过，不过没想到还真有人能听得进去，”周道远嘴上淡淡的说道，心里却很是惊喜和高兴，“那往后还请李教授多多帮助她啊。”
“自然自然，对于爱学的孩子，哪有老师不喜欢的。”
……
是啊，周道远从回忆中抽离出来，那个孩子啊，一门心思扑在考古上，她那股上进好学的劲儿，那个老师见了都喜欢。
只是，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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