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小姐?

酒娘一脚用力地踢开了门,可怜了状元府刚刚翻新的大门,还未维持半月,竟壮烈“牺牲”了。刺人的日光在门打开的那一刻照了进来,紧接着就是惊人的惨叫声,可惜听到这惨叫声的也只有酒娘,酒娘瞧了那方一眼,又立马反身将门关上,复转过身。白衣女子凄惨地蹲在桌角,手捂着刚才被日光刺伤的半张脸,尽管这样,也招不住女子原本的清丽样,此番模样恰是让女子更惹人怜。

同为鬼的酒娘,也是不由地心疼,她眼看着女子,却道:“谁也不许进来,否则休怪我不客气。”她将然若风和瑶儿隔在了门外,待她了解事情再去说别的事。

酒娘走近时,女子又消失在原地,她也不心急,只朝着空无一人的书桌前方道:“何须再躲着我呢,你三番二次地出现在我面前,不就是想请我帮忙么,你说呢,然若如!”

女子又渐现身形,一下子跪于酒娘面前,“夫人聪慧,应已知若如的身份。”

怎能不知,若再不知晓,便是酒娘的愚笨了。

然若如,若风的妹妹,一年前无故逝去,然若风只道她逝于溺水,可酒娘却不这么认为,要不然然若如来找她是做何事!

“说吧,究竟是何事。”她虚空托起然若如的双膝自个儿坐于书桌前,“虽说你我皆为鬼,可这跪在地上也着实不舒服。”

然若如深吸口气,仿似是忆起了不该忆的往事,竟流起了泪,酒娘也未上前去安慰,待她哭的心里稍稍有所缓解,她才道:“请夫人解救我娘。”

“你娘怎么了?”

“约一年多前,我娘偶感风寒,我本打算出府给娘取药,可惜大哥不许,非要我待在家中,只道女儿家独自出府成什么体统......大哥当时考试在即,我威胁大哥,若不放我出府,我便从外头的清水河跳下,大哥也知我脾性,故将我禁在了府中......可后来,我还是私自出了府,取药回来途中,遇上恶霸,因他们的调戏,心中一时想不开,便真的从外头的清水河跳了下去。”说到此处,她又流下了泪。

“大哥自责,一直以为我的死是因他不许我出府才造成的,我娘她也因我的离去一直闷闷不乐,就连大哥高中,娘她也未有真正的高兴起来。”

难怪,老夫人屋内总有一种淡淡的药草味,只是,病乃心病,草药这等外界之物怎么可能真正治愈得了心中的病呢,心病乃需心药医!

“你是想让我帮你做何事。”既然然若如能前来请她帮忙,那就证明她已知晓她酒娘的身份了,可见她花费了一番苦心。

“夫人神通,定能助我见娘一面,心愿未了,故不愿离去。”

“你这意思是心愿一了,便自会回到地府去。”

然若如点点头。

“若风今日看起来甚是悠闲,怎么,书房里的‘民生’竟比不得这满池子快要凋零的荷花好看。”爽朗的笑声,酒娘不须多想便已知晓是哪位。

未听见然若风回声,只听瑶儿丫头道:“见过......”

“无须多礼。”

有人要推门而入,酒娘看了眼若如,只低声道:“走吧。”她的心肠是否过于软了些,随随便便就应了此事。

门从里侧打开,宇夜一时来不及收手,摔了个“狗吃屎”,样子极为滑稽。

“酒,酒娘,不,染夫人......”宇夜惊讶异常,他实在是不敢想象莫停留的酒娘竟会在此,回头看了然若风一眼,好家伙,竟也不提醒他一句。貌似他还有答应却未完成的事,他转瞬问向门口的那位,“代为传达,‘白茶如何’!”为了好酒,这一点“牺牲”,算不了什么,反正他在酒娘和若风面前,从来就没有过面子这一说。

“茶叶再好又如何,终究还是要看煮酒的是何人,”

一句话,暖入心底,可是“夫人”,若如略显恐慌的声音响起,“他来了。”

“我看到了。”她不自觉护住了身后的若如,一白袍道者从远处过来,一路上未有人阻拦,目标显露无疑。

“贫道见过王爷,状元爷。”

宇夜,果真是皇室中人!

宇夜和若风微微点头,老道又径直向着酒娘走来。

“你欲如何?”酒娘护着若如往后退着,直觉告诉她,老道定是能看得到若如。

“夫人莫要为难老道......”

“我为难你什么了!”她又警觉地往后退了一步,一道身影挡住了她和老道。

“国师切莫忘了,这里是状元府。”

“国师还真是尽责,管事管到了状元府,本王可还在呢!”宇夜也插了一嘴。

“贫道不敢!”在王爷面前,还须注意着点身份。

就是要他的不敢,“给我拦着他”,她的“大事”须尽快完成,老道应是没有看清她的身份。此等情形,还是尽早离开为是,她低声对着然若风道了句,而后便朝着老夫人的住所去。

后面虽有疑惑众多,可也遮挡不住她该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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