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炯炯的盯了好久,顾薇仰着头小口小口的啃着肉干,心里有些烦躁。

外面的人该干啥干啥,好像彻底把地窖里的两个人遗忘掉了。

受伤的小男孩已经退烧了,呼吸平稳的睡着,顾薇给他喂了些糖水,也就不再管他。

现在已经是下午了,紧张的神经渐渐放松下来。

顾薇觉得夜黑风高杀人夜,大概整个白天自己都很安全了。

填饱了肚子就趴在稻草堆积养精蓄锐。其实她自己也没什么安全感。

云无邪能顺利混出去全靠运气。而她就是个战五渣,真正的手无缚鸡之力。其实她只是在赌一种可能性。

在自己的生命安全有倚仗的情况下,如果能把这个小家伙带出去就好了。

英吉沙的小刀在昏暗的地窖里反射出一道银白的光,顾薇握着小刀心里踏实很多。

……

今晚的月亮非常漂亮,天地都撒上了一片银辉,实在不是一个干坏事的好日子。

粗人侯三不懂欣赏皓月当空的意境,他今晚有事要做。

三进的院子在这个村子里是独一份,但是住在这里的人并不多,所以半夜十分这里就非常的安静。

侯三磨磨蹭蹭的出了房门,抬头就看到对面的房门开着一道缝,看到侯三出了房门,那道房门才轻轻的关上了。

侯三心里一阵恼火,也不知道那个女人吃错了什么药,一直死命的催促自己。

男人家做事,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女人指手画脚了。

不过侯三也没法跟她计较,还是要给她留些面子。

扒开地窖上的木板,侯三看着黑洞洞的洞口,恨恨的吐了口吐沫。

顾薇在木板被揭开的时候就醒了,地窖里太黑,外面看不到地窖里的情况,她却可以就这月光看到外面的情况。

看到那个人从怀里掏出一节蜡烛点燃,顾薇就小心的把自己隐藏在黑暗中了。

她的嗓子打干,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手心里都出了汗,握着匕首的手都被汗浸湿了。

那个人一手捏着蜡烛,一手扶着软梯摇摇晃晃的往下爬。

地窖三米多高,几步就下到了地窖里。

顾薇伸手在那人背后比划了一下,不知是害怕还是紧张,总是下不了手。

“埋人的脏事儿都落在老子头上,好事儿轮不到我——”

男人愤愤的嘟哝了一句话就像闷雷炸在顾薇的耳边:他会杀人,他是凶手。

顾薇不停的催眠自己的颤抖的握着刀子,目光凶狠的盯着对方。

脚终于踩在茅草上,那人刚要松开梯子转身,顾薇一个虎扑就扑了过去。

她的目标是对方暴露一半的脖子。

她个子与那人相当,又害怕他喊出声,而且她从来没有用刀扎过人,下手就挑对方的死穴去了。

英吉沙的小刀特别锋利,顾薇觉得就像割一块橡皮泥,刀子上传来一种粘涩的触感,有温热的液体落到手上。

然而事情没那么简单,一股大力撞在她胸前,那个人突然被袭击,本能的用力仰头躲避,同时用力的推了顾薇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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