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吗？”
背后突然一个声音传了过来。眼前的楚林一个踉跄，跌倒在地，注射器也飞了出去。
“这破石头！”
他站了起来，拍了拍膝盖上的土。
“没吓到你吧？”
楚林突然问道。天漠看见他的脚下，有一块新翻动的石头。
“没……没事儿……”
天漠有些惊魂未定，他不知道刚刚楚林是要杀他，还是要递给他注射器的时候突然脚下拌蒜。
“天漠也在这儿啊？”
背后的声音近了，天漠回过头来，发现正是老黄。
“你怎么来了？”
天漠问道。
“我有点事情……”
老黄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黄医生，跟你说了，那个尸体现在不让检查了，你就别为难我了。”
楚林说道。
“我知道，所以我这不是晚上来了嘛，你就通融一下，我看看就走。”
“那也不成，被发现了你们最多是做个检讨，处罚一下，我的工作可就丢了。”
楚林不肯退让半步。
眼看达不到目的，老黄叹了口气，回过头来，向山下走去。天漠不敢逗留，也跟了上去。
“邱医生。”
楚林在背后喊道。
“你丢了东西。”
天漠转过身来，接过注射器，不敢看楚林的眼睛，赶紧回头跟着老黄走下山去。
“你的事情，我刚刚听说了，很遗憾。”
一路无言，天漠找了个话题来聊。
“没事儿，这只是我应该做的事情。”
老黄留下了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就离开了，剩下天漠一个人发愣。
“妈的，周围这些人都是神经病啊！”
老黄走后，天漠终于绷不住了。
“包括自己也是。”
“你说，人力有可能造成那样的伤吗？”
第二天上班，天漠和影子聊到了那个病人的事情。
“按照警察的叙述，排除了车祸的可能，胡同里又不可能有什么大型机械，只能是人力所为了。”
影子说道。
“可是，人力真的有这么大威力吗？”
“你忘记你的手是怎么骨折的了？”
影子提醒道。当然不会忘记，他清楚地记得。那时他刚刚来到急诊室不久，一个垂死的病人，在担架之上，一把抓住了天漠的手，一直握到他的手指骨折，那种痛，他始终忘记不了。之后病人大叫一声死去，那是一个醉酒导致死亡的胰腺炎病人。人类在临死之前所迸发出来的力量，让他很是吃惊。
“人类在极端条件之下，是会迸发出惊人的能量的。”
“美国乡下有个人半夜里听到邻居夫妻争吵，然后是电锯的声音，最后是牛吃草的声音，还有人来敲门。因为是深夜里，他没太在意，也没开门。第二天你猜怎么了？”
“怎么了？”
天漠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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