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的中秋盛会虽然盛大,但也是因为太盛大,人实在太多,所以比试的项目也不能太繁复,以往都是殷老先生出题,如今殷老先生已过世,这出题的任务自然就落在了佳宁先生身上了。

其实这比试的项目也算是公开了的,每一届都是以作画为题,但是别小看这作画,这作了画自然还得题字,这题字自然也包含了书法的考核,所以这作画为题考核文人们也算是一举多得了。至于做完画之后嘛,就是由云山书院的先生们及云州城比较有威望的世家推举出来的人选组成的甄选人选出十幅作品,然后再由这十人自由发挥,拿出自己最得意作品展现给众人,最后综合评判,定出前三甲,最后给予一定的嘉奖。

至于女子方面的比试也是一样的,同样是作画,然后同样选出前十,前十选出之后就是各自献艺,最后综合评价,选出前三。

佳宁先生大笔一挥,以‘秋风落叶’为题,之后就是大家各凭本事的时候了。比试是比较开放的,佳宁先生宣布完比试题目之后,大家各自找地方构思自己的作品,以一个时辰为限,一个时辰之内把作品交到指定的地方,超过时间的视为自动放弃。

当余嫣然携手白雨夕到达比试场地的时候比试已经开始了,偌大的场地三五成群的聚集到一起边讨论,边构思,也有独自一人构思的。

余嫣然眼睛转了一圈,笑道:“白小姐既然来了,咱们也一起凑凑这热闹,你看如何?”

白雨夕目光微敛,轻声拒绝道:“雨夕学识浅薄,就不在这献丑了。”

余嫣然道:“白小姐实在是太谦虚了,白小姐的学识,整个云州城怕是也没几个女子能比得上,怎好不让我云州女子也见识见识呢?”

余嫣然说着,声音还故意提高了几分,周围立即投来几道审视的目光,白雨夕心中微脑,她并不想与云州女子争长短,只得道:“余小姐过奖了,雨夕不甚惶恐,雨夕才疏学浅,实在的难登大雅之堂,还请余小姐见谅!”

余嫣然也是云州有名的才女,自认绝不会输于比她小两岁的白雨夕,在京城的时候也没听过白雨夕有什么特别的才艺,再看白雨夕左右推脱,越发确定了白雨夕就是个绣花枕头,于是越发坚定了要让白雨夕当众出丑的念头。

余嫣然脸上笑得越发的灿烂,说出的话却也越发的不依不饶,“白小姐乃当朝户部尚书的千金,怎会才疏学浅,白小姐莫不是看不起我们云州这小地方,觉得我们云州的女子不配与白小姐比试吧?”

余嫣然话一落,周遭看白雨夕的目光越发不善了,余嫣然这话可是相当的诛心了,大楚谁敢看不起云州?这话逼得白雨夕怎么回答都不对,她将来是要嫁到云州的,若是此刻留下什么话柄,于而言终归是不好,似乎真的只有答应一途了。

孟小云看白雨夕左右为难,想上前为她解围,可是虽然她嘴巴平时挺伶俐的,对付孟家这些兄弟姐妹也还行,但是一对上这种文绉绉的,一套套的,她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正急得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一个天籁般的声音传来了。

“雨夕!”

温润的声音明明不大,但却似有穿透力般传到了在场的每个人耳朵里,众人回头,只见俊美却又不显阴柔的绝世公子缓缓走来,又是一番惊艳。

殷岳无视众人的眼中的惊艳,缓缓走到白雨夕面前,站定,温润的道:“等你很久,怎还在这,可是有事耽搁了?”

白雨夕得体的向殷岳行了一个礼才道:“让子凛哥哥久等了,是有点事耽搁了,子凛哥哥稍等。”

白雨夕转身对着已经被殷岳的风采惊呆了的余嫣然道:“余小姐,实在抱歉,今日实在不凑巧,我还有些事,改日再与余小姐切磋,告辞!”

在白雨夕转身就要随着殷岳离开的那一霎,余嫣然才猛然回神,急切的道:“等,等一下!”

白雨夕很是不耐,但还是礼貌的转身道:“余小姐还有事?”

余嫣然深深的看了一眼俊美的不像话的殷岳,心中道,这样的男子本该属于她才对,凭什么让白雨夕捷足先登了,看白雨夕的眼越发的不顺眼了。

余嫣然没有搭理白雨夕,而是饶过她直接走到殷岳身前,仪态万千的行了一个礼,然后半羞涩半含情的道:“小女子余嫣然见过殷二公子!”

殷岳依旧温润的道:“余姑娘不必多礼!”

余嫣然见殷岳如此和气,心中大喜,想着只要她争取,定是还有机会的。殊不知殷岳对谁都是这一副温润和气的样子。

“早听说过二公子,可一直未有机会相见,今日一见,嫣然深感荣幸。”说完又一副娇羞的样子。

白雨夕早看惯了形形色色女子对于殷岳的痴迷,早见怪不怪了,只要殷岳不看她们,她也就当笑话看,懒得放在心上,免得庸人自扰。

云州的女子哪个不把殷岳当做梦中的如意郎君,所以对于余嫣然的表现虽有些不屑,但也表示理解。

至于男子们也早就看惯了各色女子对殷岳痴迷的样子,也见怪不怪了。

孟小云就有些接受无能了,前一刻还咄咄逼人的姑娘,一下子变成娇羞的小女子,就算那殷二公子拥有天人之姿,在他面前自己难免也会有些拘束,但这转变也太快了吧。

孟小云此时完全忘了自己第一次见到殷岳的的样子也没比余嫣然好到哪里去。

温润得听不出任何起伏的声音道:“姑娘若是无事在下与雨夕就先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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