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自己究竟在何时,有何处,竟会被文归宁给刮目相看的?这着实让她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
惊是惊了,心意也表达了,约莫也就可以了,翩翩公子仍旧是翩翩公子,温润如玉,不折风骨。即便是在向女子诉情衷时,也是如此。
但那日埋在她脖颈间嘟囔的,一声撒娇意味的‘习’,着实让她心底泛起过几丝莫可名状的涟漪……
她不禁想起那个眉眼淡漠的少年,他也曾如此叫她,也曾对她表达过心意。但是,经她刻意回想后,似乎……不曾有一次他叫她‘习’时,带上一点儿撒娇意味的,一丝丝,都没有过。
可她感觉得出,他的确是真心喜欢她的,那种喜欢,从行为举止中,从望向自己的眼眸中,都让她一览无遗,他的感情。
你看得出,他对一个人的情长,只会随着时日有增无减,待其深满眼眶时,溢出犹不自觉。
她离开有多久了?
仔细想来似乎不久。而这不久,已足够心有挂碍的人开始彼此想念。
她总是如此,一定非得等到跳出一个地方,才能真正看清这个地方的一切人事物,无论与她有无干系。
文归宁与半夏到底是不同的,即便他们各自都对她有着喜欢。只是,若说真有喜欢之情存在,此情究竟深至何许,她亦度量不出。
并非自恋,只是,她不知何故总打心底相信,半夏也许会为了她能否幸福,而甘愿放弃自己的幸福。
文归宁则一定不会,这无关了解深入与否之类的问题,有的人,任你一眼看去是如何的,他本身就是如何的,纯粹至斯,全然无需遮掩。
对他而言,与其说让他放弃自己的幸福,倒不如行以某种途径让别人自愿的,放弃他们自身的幸福来得容易。
既然容易,他又怎么还会甘愿选择失去自己势在必得的东西呢?
患得患失,究竟是如何形成的呢?
这起码需要一个过程吧,从微热逐渐加温,最后到沸腾。
两人平日里往来其实也不很密切,况且,一头热这种事情不应该是自己起先的么?而文归宁又怎么可能会错意?
这究竟合不合乎女儿国的国情?对这一方面她无知得出奇。
大概,许是真的自己态度哪里有了问题,否则如文归宁这般聪慧人物,与足以令他骄傲的尊贵身份,何至于被她这等普通之辈给蒙蔽了双眼。
难道文瑜竟会同意她唯一的掌上明珠,喜欢一个普通人?且不说为人父母,单是自己就不可能放任不管的……
如此种种一番思量,也许,她、是时候该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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