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乱石遍地的神音殿外。
我和嘿幸运以及教皇的搏杀,已经从殿内杀到了殿外台阶前。此时,教皇布下的结界,也已经被我和嘿幸运的剑气撕裂斩破。三重结界只剩下我布下的结界还在勉强支撑。
我布下的结界只能阻挡教廷侍卫增援,倒是没有遮蔽视线,当三层楼高的大门“轰隆”一声突然破裂后,无数朝圣的市民、教徒、卫兵,才惊讶的发现名义上执掌教廷军权的圣骑士长,正与另一个叫做嘿幸运的圣骑士统领疯狂厮杀!一人牙关紧咬、一人咬牙切齿,两人的铠甲无不血迹斑驳。
如果仅仅只是这样也就算了,更加疯狂的是,教皇从破洞般的门洞中走了出来,他居然在给嘿幸运做各种光明属性的加持。也就是说,教皇和一个大骑士要联手干掉另一个名声显赫的大骑士!
三人厮杀了片刻后,引发了大范围的骚乱。
在殿外台阶下十多步的地方,一群群焦虑不堪的圣骑士、护教光明骑士,围在大殿前,纷纷想要冲上来,却被岌岌可危、却依旧强大的结界所阻。虽然这些教廷的精锐骑士,联合起来之后,完全可以击破我布下的结界,但他们无一不患上了“手软脚软”病,根本就不知道结界破灭后,如何面对我和教皇的厮杀。
一些嘿幸运提拔起来的圣骑士,倒是很想破开我布下的结界,但却是本领低微,只能围着我布下的结界做无用抵触,还因此而露了低下的实力,招惹了无数嘘声和白眼。
在上千护教骑士的身后,是越来越多的教廷低阶骑士、高级牧师、苦修士等等,他们正在急速赶来。在更后面则是披挂甲胄的帝国军,看热闹的朝圣市民已经人山人海,他们占据了塔楼和附近城墙的各个制高点。
我竭尽全力和嘿幸运碰撞了上百次,虽然这段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但我此时已经浑身汗流浃背、肌肉紧绷到了极致,快要精疲力尽了。
没有人给我加持光明属性,我无法快速恢复气血。也就是说我每挨上一记伤害,都是依靠自己的能力恢复,完全比不上圣水恢复来得快,更不要说教皇的各种加持了。
我一片空白的大脑中,有时候也会浮现出水月的身影,她的光明恢复术是帝都数一数二的存在!但在这个时刻,我却并没有呼喊她的名字,因为我不敢确定她会做出什么选择!
虽然对面的嘿幸运看似和我一样狼狈,但体力却始终保持在巅峰状态,以至于他在搏杀的时候,还不时甩动着额头上的湿发,以维持他在公众面前的形象。我的形式越来越危险,在微微喘息的时候,偶尔低头看了一下手中的重剑,发现这把价值不菲的收藏品,已经变得坑坑洼洼,到了快要报废的时候了!
我知道我就要输了,因为我终究做不到速战速决!当两人再次硬拼了一记后,我眯着眼睛看着得意洋洋的嘿幸运。
我的技能树中,有一种透支生命的战技,虽然我很不想使用,但此时已经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无论如何,我不能输!
伟大的父神,我向你保证,我真的不能输!
如果我的灵魂能升入天堂山,我再向父神忏悔!
……
我默默开启损耗生命力的自残秘技,布满汗水和污渍的脸庞先是变得潮红,又变得苍白,一阵疼痛从脊椎骨直冲脑后,很快又遍布全身,我“嗯”的一声闷哼,下意识咬住了舌尖,以避免自己疼得叫出声来。
在万众瞩目之下,我突然爆发出强大的气势,猛然挥剑刺向嘿幸运。
随着“铛铛铛”的一阵火花四溅,嘿幸运瞬间受到了重创,握剑的手臂血管纷纷爆裂,渗出了细密的血珠,然后又面色惨白、被迫连续后退了十几步,甚至是破烂甲胄也被我瞬间刺穿了三个洞,变形的暗红色肌肉夹带着鲜血,从缝隙中露了出来。最后还是教皇及时放出了一个防御结界,才抵住了我的致命攻势。
但随后我又一剑斩破了教皇布下的防御结界,嘿幸运只得勉强举起“爱伤”抵挡,在“蹦”的尖锐对砍声中,他勉强挡住了我砍来的一剑,却不由自主的一屁股蹲坐在地上。
看热闹的人群,齐齐发出了“哈哈哈”的哄笑声。这刺耳的声浪,让非常爱惜颜面的嘿幸运恼羞不已!
我用重剑狠狠压迫着嘿幸运,微微弯下身体,居高临下的低声说道:“我真的替你感到害臊,一柄神兵利刃在你的手上,竟然连半点威力都发挥不出来!你再好好的想一想,当年我到底是怎么教你使用神赐予的力量?”
嘿幸运又羞又愤,还夹杂着一丝恐惧!因为,我手中斑驳不堪的重剑,已经再次奔雷般的刺了下来,剑刃撕裂空气后,发出了“嘶嘶”的啸叫声。
一个弹指的时间之后,无力抵抗的嘿幸运必死无疑!
在这紧要的关头,仁慈教皇举起了光芒四溢的权杖,对着我远远的点了一下,然后,我就看到时间变缓了,刺出去的重剑,轻飘飘的、慢吞吞的。与此相反的是,我对面的嘿幸运却动作快得不可思议,身上、脸庞上的伤口,也在以肉眼眼可见速度迅速愈合。
我终于知道,教皇和我一样藏了后手!他的力量搀杂着法则的气息,虽然领域还不完全、短暂到转瞬即逝,但足以让时间的流速变得不公平!这股力量应该属于教皇自己,和神赋予的神术完全没有关系,否则他伤不了我!
嘿幸运的脸上迸发出一丝狞笑、恶毒,举起了爱伤,向我怀里猛的刺来。这一次,换成我在劫难逃了。
我波澜不惊的盯着嘿幸运,脸上也露出了一丝微笑,我……做出了选择!然后,我的身体被“爱伤”刺了一个透心凉。“爱伤”瞬间变得猩红,剑锋从我的背后探出了大半截。
我依旧在微微笑着,但嘿幸运却已经面色扭曲,他咧着嘴“嘶嘶”的倒吸着凉气,慢慢的低头,看到我手中的重剑,同时把他刺了一个透心凉!
在四周观战的人群,齐齐发出了一阵“啊呀啊呀”的惊呼声,同时很快发展成一场骚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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