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那这天化楼里的典籍莫非就是您的先祖公孙羊孺先生藏下来的?”
“是的。”
“这样的位置哪里是一般的人找得到放得了的呢?真是敬佩您的先祖公孙羊孺先生啊!”
“刚才不是说到了吗?先祖公孙羊孺先生不只自己学问高,还钻研过古圣之学,他尤其精通天文历算,这个对于堪舆有特别影响,和堪舆同根同源,可触类旁通。所以先祖他老人家才能找到这块宝地,安放这些先圣之学,这些可都是先人的心血结晶啊!”
“师父,在您先祖之后,也有一个人有同样的做法。”
“你说的是太史公司马迁吧?”
“正是。太史公司马迁在他的《报任安书》里头不是写‘仆诚以著此书,藏之名山,传之其人’的吗?”
“是啊,太史公司马迁也是一个很不简单的人,他将心血全部寄托于自己所著的那本《史记》,由上古时期开始记述历史,一直记述到自己的时代,让一般人都能通过这本书较完整地了解历史与文明发展的大致情况。”
“师父,太史公的《史记》里头也提到过上古时期先圣们的玄奥妙法的,比如那驱兽作战、变化云雾等,只是后世之人都没当真,只以为是神话是传说。”
“是啊,其实那神话传说就是先人们的口耳相传,甚至后世好些书里头都有隐约的记载,只是后世之人不再清楚其中的奥义罢了。”
“师父,说起来我们先圣的文明确实高超,他们是怎么获得的呢?”
“因为他们讲求的是‘天人合一’,贯通了天地的力量,也能够借助天地的力量。比如刚才你提到的那《史记》里记载的蚩尤和黄帝的涿鹿之战,黄帝能驱使猛兽来助阵,而蚩尤就用符咒变化云雾让黄帝的军队辨不清方向,尔后黄帝发明指南车开路……可以说,这些技能看起来神奇却也不神奇,只看后世之人有无天缘学习到罢了。”
“师父,先圣之学真是让人叹为观止啊!我们后世之人大多都不清楚不了解就妄自非议评断,认为这些史实都是假的,都是瞎编来哄人的,真个无知啊!”
“是啊,要说编这也太能编了,一般人尽可试试,没有任何的凭据能编出这样的事来么?”
“是啊,师父,可惜一般人也不知这样反思。您看尚益师弟就因为学了先圣留下来的学问,他就很能驯兽养虫啊!”
“尚益那孩子对此还有点天分。”公羊愈之淡淡的说。
“师父,这天化楼里的先圣之学其中的任意一项,像我这等天分,恐怕穷尽一辈子也是学不完的吧?”
“阿翊,切不可妄自菲薄!你若没点天分我如何会带你入谷?你有你的天分,有你适合学习的那种学问。相信师父,你会在你专长的技能上有所作为的。”
“谢谢师父指教!阿翊会更加用心学习钻研的。”
“阿翊,其实修习这个先圣之学既要天分更要天缘的。”
“师父,您是说我们俱是有天缘之人?”
“是啊,故此你今后都要好好勉励自己呀。”
“徒儿明白了,谢谢师父!”
“阿翊,我们刚才说到了是我的先祖公孙羊孺把这些先圣之学藏到这幽冥谷中天化楼上的。但其实这个山谷和这楼并不是天然这样,它是后世的有缘人进入之后进行了改造的,有一些遮挡有一些机巧你知道那都是用了‘天工奇巧’之术。”
“是啊,师父,四师弟不是改造过进谷的道吗?”
“是啊,阿赞那孩子在这上面还是很有点天分的。”
“师父,您刚才说到了先祖把书藏到了深谷,那么后世之人是怎样找到这山谷中来的呢?”
“说起来都是天意。这样高这样险峻的地方,但是总有有缘人能找到这里,特别是那会术数之人。”
“是啊。师父,好像除了您的先祖藏了这些先学之外,恐怕也有别的人藏过别的先学吧,不然后世怎么总会出现那些五行阴阳术法很精通的人呢。”
“其实不用靠藏的先学,世上有一本书,如果是天机深沉的人是可以领悟那些五行阴阳术数的。”
“您是说那本《周易》吗?
“对。但是后世的孔夫子把它进行了注解,作了《十翼》,这样既可以帮到一些人,但也会误导一些人哪!”
“哦。师父,那您说这谷中是向来都有人住的吗?”
“不总是有人住的。刚才说了,只有有天缘的人才到得此处。而那样的人,或是能够窥破名利,或是能够断绝红尘,故而他们来到谷中往往就与世相离了,即使不与世相离,也是不会轻易的透露给那些世上庸碌之辈无缘之人的。”
慕容翊眉眼带笑,像个孩子似的兴奋地对师傅说:“师父,这么说来我不是庸碌之人了?”
“小子,别得意!你这一点还要修习,不太沉得住气,有些心思还容易显露。”
慕容翊面色一红,难道刚才过来的时候有点自言自语被师父听到了?隔了这么远隔了这么堵的崖壁师父还在看书也能听到了?
慕容翊不敢多言也不敢询问,低头恭敬地说:“师父教训得是!徒儿知错了!”
“这也算不得错,只是要你慢慢在心性上再加以锻炼罢了。”话语略顿,又说道:“阿翊,人生一世,该是你的,终归是你的,不是你的,强求也终不得的。”
慕容翊的心猛地一沉,师父这话是在暗示什么吗?是在提醒自己对杨彩琳不要执着?
“阿翊啊,不要多想。这个时候了,我说话也说了半天,看书也看得累了,我们下去吃完饭等晚间我们再接着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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