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声阵阵扰人清梦,天微亮白芍就醒了。武蕴忙着将东西转上车,与李府门外一群侍卫仆从列成方队,君家门外连撒扫的小厮都偷懒。
君老爷说到做到,君拂颜的车驶出后也没出现。
程肃受了伤乘的是马车,褐色的车盖从外头看只比君拂颜那辆小马车大些。
白芍从出发起就掀了帘子,一直出了成安才愤愤的摔了帘子。
“一群没心没肺的,来的时候没一个人接,走的时候连句送别的话也没有。”
“怎么没了,昨日可让人转了一篇感人肺腑之言,今日也是按着昨日的话做的。”武蕴伸了伸懒腰,一大早干的是苦力活,连口热汤都没有,也不知她是怎么想的,他眼角瞥了一眼一直盯着窗外的女子,紧抿着的嘴角被牙齿要出印子。
她不想医治陈氏也可以寻个由头,说病了落英阁里闭门不出也是可行的。
急急忙忙的入京,是想上杆子给陈氏族人欺负不成。
他垂下头合了眼,酸涩的眼累的生疼。
难不成是因为前些天京城里的来信。
可一个丫头好久前就没了生息。他否了这个猜测。
她也不是个菩萨心肠的人,用得着对一个丫头上心到千里迢迢的寻了过去?
“好歹也是个父亲……来送送也是好的呀!”
白芍嘟着嘴,鼻头发酸,她就是心疼她家的小姐。
有娘生没娘养的,祖母不爱父亲不疼。
她虽然从小就被卖了,可在她爹娘身边时日子过的哭,也是有人疼的。
越想心越是疼的发紧,她家小姐长的如九天仙女,会治病能救人,还聪明,人还安静。陈氏母女不停的害她家小姐,小姐也是以牙还牙,老爷老夫人怎么就不想想小姐一个人孤苦无依的日子有多难受。
君家就没一个好东西,白芍越想越气,牙齿咬的嘎嘣响。
生生将武蕴听出一身冷汗。
他太了手捏住白芍的下巴,给她出了个主意,“马车走的慢,现在走的是官道,我估摸他们应该是一路行到青州,在走水路背上。这会子路宽,过了江州城往西的路更难走。我们等晚上歇息时偷偷回了成安放一把火,在连夜赶回来,骑马再慢也能在她们到青州之前追上。”
他好看的眉眼一挑,引诱着白芍。
白芍只觉的说的有理,晃了晃小脑袋,将他的手甩开,揉了揉生疼的下巴,试探道:“你确定行吗?”
白乎乎的手抓住一直装干粮的袋子,只要武蕴道一声可以,她立马就下车。
“行你个大头鬼。”武蕴在她额头敲了一下,“小姐才昨儿个才答应的不害君家,你后脚就把君家烧了,不怕雷公炸你的头。”
后颈一凉,白芍探出头看了看阴沉沉的天,也不知道是起的太早,太阳还没出来,还是又要下雨了。
小声的嘀咕着:“你出的主意当然是劈你。”
放火的法子被否了,她双眼重新蓄上泪,泪眼汪汪的继续看她家可怜的小姐。
穿外青葱的树木不断的向后移,君拂颜的身体一直是向前倾的。
马车不快,她去觉得晃荡,背景闪移的花了她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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