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走向其中一个人,那人原本想后躲,想了想又不动了,跪地磕头道“大爷,我家有妻小,老母七十高寿了,求大爷放过小的一命,小的愿跟着大爷做牛做马。”

“哦?我记得你是安嫔母家的一个什么远亲?三年前一次面圣出宫,你在宫门外等候接你那二品庶人的母亲,似乎你那母亲是只有四十来岁的继室吧?”

那人一听,当场脸色煞白。

其他有几个相隔远些,但也听到少年说话的人,身体不由自主的开始颤抖。

少年走向那个一开始求的最大声的人。

“别说,我还真记得你,七年前,你与朱顺昌前去南乡城安瑾侯府贺萧大人娶平妻之喜,你二人喝的酩酊大醉被人抬了出来,上马车时,我还见过你一面。”

跪在地上的男人惊愕看着少年,少年一句话道破了他的身份,既然能与朱顺昌一道吃酒搭车,又怎么不清楚朱顺昌的目标,少年的身份?

那人绝望的闭上眼睛,只说了一句“我家人确实不知。”

“嗯,我知。”

少年看似简单的一句回答,那人惨淡的笑了,瞥了一眼旁边手拿大刀的壮汉,毅然决然的撞了上去。

“噗嗤”刀入皮肉,胸右侧刀口血流如注,那人也硬气,自己向后一倒,长刀拔出那一刻,人也停止了呼吸。

其他有几个杀手一见,浑身抖的更厉害了,都不用韩老虎他们问,一看就是朱顺昌手下知道内情的。

一人赏一刀,结果了事,省的以后麻烦。

然而还有好多是真不知道,这些杀手拿钱办事,有的是真被要挟了家人。

陈容问少年,这些人该怎么处置?

少年恢复了严肃而平静的面容,扫视一圈前方跪在雪地上的人。

这些人有些是用自己衣裤绑住手脚,冰天雪地跪着,都不知道自己是冻得发抖还是吓得。

少年,也就是尘王,对面前的人说到“你们的面容,以及今天说的话我都已经记住了,我可以不追究你们的家人,不过即便我不说,我想你们也应该猜得到,只要你们活着,你们的家人被威胁也好,不知情也罢,都会因你们而受制牵连。”

余下的人哪敢怀疑,七年前少年才多大?见了一面的人都能记得,他们可是要杀了少年的,恐怕少年一辈子不会忘了他们的长相。

何况少年说的都是实情,他们死了还好,若是不死,他们的家人会不会被灭口?他们已经不能活了,难道家人也跟着牵连?

有好几个杀手都准备想办法自刎了,那少年却又说了一番话。

“等一下,我知你们此事不知内情,不过既然敢行刺杀人,就要抱着必死的决心。”

这群人早已知道必死无疑,不过哪怕有一丝活得希望,他们也想再挣扎一下。

“既然该死,然,家人何辜,我予你们银钱,您们偷偷安顿好家眷,再去自行了断吧。”

这下,剩下的杀手再没有不甘了,他们磕头谢恩,颤抖、决绝的领走了每人一百两的银票,向少年深深鞠躬后,也没要回马,运功提气,步行离开了。

甚至有一个,领了一百两银票后还当场割下自己的舌头,以示在此期间这件事他不会说出去。

尘王率领韩老虎、陈容等人,走向依依,少年右手摆于腰腹,左臂背后,有点像现代绅士行礼的动作,向依依躬身表示感谢。

“这位小妹妹,多谢你此番搭救,不知可否告知名姓?以便我日后酬谢。”

依依的傍边,从少年砍了第一个人头时,张妈妈和常妈妈就一声惊呼晕了过去,而她的身后,只有一头不断跟她要牛肉吃的虎花花。

依依很想装小孩说不用了都是老虎的功劳,又觉得对方早看出了她才是领导花花的那个人。

哎呀该怎么说?六岁的小孩应该有自己的想法吧?何况对方两次提到与她有关的人,应该算是旧实?她不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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