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十几日,辛良策的伤势在洛绮儿的细心照料下,好了许多。整个人虽然因为伤痛而瘦了一大圈,但好歹能够倚靠着小厮的帮助下,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
始终久卧病榻也不是什么好事,辛良明专门为他打造了一把木轮椅。晨时或夕阳西斜时,他就被推到花园里,晒晒太阳。那时候的阳光和煦而不晒,很是适合他这个病人。
等到辛良策能勉强自己走路时,已经是过了月余。而在某日,下了早朝,辛国公终于按耐不住,叫了洛大学士一起去国公府里小酌几杯。
这洛大学士又怎会不明了此等景象,辛国公心里想的是什么。
果不其然,几杯带着幽香的青叶酒下肚,辛国公终于开口说了正题:“哎,我说,洛老弟啊。这段时间,犬子策儿重伤,可是苦了绮儿,日日都来府上照看策儿。”
“这有何苦的。”洛大学士喝下一杯酒,脸有些微红,但神志尚在,“辛大人,绮儿是二公子的未婚妻子,这般照料他也是应该的。”
“哎呀,说到这儿,我就该给洛老弟敬一杯了。若是别的人,瞧了犬子的伤势十有八九是想要解除婚约了。”辛国公举起酒杯,“但是洛老弟你可跟别人不一样,非但不提此事,还让绮儿时常来照看着。”
“辛大人,这可不敢哦。实不相瞒,绮儿是我的掌上明珠,我也是希望她此生幸福。只要她喜欢,我亦不会阻挠的。”洛大学士说。
好在他此时未醉到意识不清,不然就要差点把因为辛国公官职远比他高,突然宣布取消婚约恐怕会惹到辛家的大实话给说出来。伤了也就伤了,总会好的。就算落下什么病根,辛家在东离也算是大族,尤其是主家,还担心女儿嫁过来得吃糠咽菜不成?
“正好,我心里一直有件事,想与洛老弟好好商量下。”辛国公笑眯眯的看着洛大学士已经被自己灌得半分醉。
“辛大人,但说无妨。”
“策儿和绮儿两人,年纪都不小了,我想将他二人的婚期提前。前几日,我已经找了道士算日子,正好是在下月二十六,那正好是个黄道吉日。”
“下个月?”洛大学士皱眉,“这是不是太快了些,不瞒您说,这该准备的都还没来得及备下呢。”
前年纳征请期时,因为辛良策心有抱负,想要苦读寒窗,考取功名。更是说出如若不能考得功名在身,他无颜面去娶洛绮儿。随后经过商讨,这才商讨出来,成婚之日定在明年。
“这有何妨,绮儿始终都是要嫁过来的,提前几个月又怎样,我辛家不会亏待她的,洛老弟你大可放心。”
“辛大人,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此等事情,我要与内人商议才行。”洛大学士非常明智的用了他老婆这个借口,内宅女子的婚事,本来也是该夫人做主的。
辛国公了然的看了看洛大学士,一手抚着胡须,一边笑道:“哦,哈哈,是我太唐突了。这样,洛老弟就与洛夫人好生商议可好。此时叫绮儿嫁过来,着实是有些委屈她了,到时我会将手里管着的几间铺子交给她管着。倒也不用做什么,每月月初时抽空去收下租子就好。若是她想要铺子做些什么,我都可以为她安排人手。”
别看辛国公月钱几千两银子,他也在西京都里置下了不少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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