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不错,阳光正好,杜鹤难得的坐在后园亭子里赏秋景,整个人精神了很多,脸色不如往日那般苍白,连常年有些乌青的嘴唇也淡色不少,颜躬边给他斟茶边说道:“公子气色越发好了,司徒大夫神医之称名不虚传。”
杜鹤淡笑道:“他是个好大夫,有什么动静吗?”
颜躬在他一侧坐了下来,回道:“今早上朝,李隆潭请求出兵尧国。”
杜鹤皱了皱眉,问道:“你加了甘草?”
颜躬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回道:“快入冬了,天气转凉,怕公子犯咳疾,所以……”
杜鹤好笑的看着颜躬少有的窘迫模样,笑道:“算了。”
两人正说着,丫鬟来报:“公子,情公子和姑娘回来了。”
杜鹤点头,丫鬟正要退下,杜鹤说道:“将他们叫来。”
丫鬟领命退下,不一会,沉情和傅琢颜来到亭中,沉情直接一屁股坐下,端起杜鹤面前的茶就喝,然后一大口吐了出来。
傅琢颜向杜鹤行礼后,嫌弃的看了他一眼,在一侧坐下,而杜鹤和颜躬则目不转睛的看着沉情。
沉情呸了好几口,问道:“这是什么?你们这么看着我干嘛?这可真不是我故意,而是这茶味道太奇怪了。”
颜躬好半天反应过来,指着沉情的脸问道:“情公子你摘面具了?”
沉情冷冷的盯着颜躬,说道:“你竟然敢看我真颜,小心我挖你双眼割你舌头。”
颜躬忙讨饶,沉情转而问杜鹤,“这都谁传的?”
杜鹤摇头,颜躬接道:“不是您自己说的吗?”
沉情装傻,“是吗?”
杜鹤笑了笑,问傅琢颜,“此行可还顺利?”
傅琢颜心里将杜鹤本人问候了好几遍,面上回道:“有惊无险。”
杜鹤点头,“出任务哪有一帆风顺的,都是这么过来的,经历多了应变强了,才可放心让你独挡一面。”
傅琢颜心说要不是你坑我,我哪会经历这些凶险。面上却还是老老实实的称是,问道:“这樊顺如何了?”
杜鹤回道:“擅自调兵,意图谋反,自然是杀了。”
傅琢颜心里疑惑万分,樊顺乃一郡太守,本就有权调兵,何来擅自之说,意图谋反更说不过去了,樊顺带兵围的是当地富主,而这富主又是苗人,樊顺咬定苗人意图不轨脱罪是很容易的。
杜鹤见她苦恼,便解释道:“溏州刺史上奏将他意图谋反的证据一一呈给皇上,又有知江知县作证,而本朝皇子又刚好在事发地险些丧命,这些还不足以证明他要谋反吗?”
傅琢颜恍然点头,太子的势力已经如此猖獗了,如此看来皇帝不过就是个摆设。
杜鹤笑了笑,问沉情,“伤得重吗?”
傅琢颜心里一惊,沉情却满不在乎的回道:“遇上一个高手,技不如人被推了两下,平常得很。”
傅琢颜暗自紧张,怕杜鹤问她圣石的事,杜鹤却说道:“能让玉人扇自愧不如的怕是没几人,此人是谁?”
问到此处沉情脸色严肃起来,“此人身份成疑,既不是中原人,也不是苗人,蛮夷和藏山人按理说不可能出现在此,不过到与近年来让人闻风丧胆的鬼手端木华颇为相似。”
杜鹤问道:“端木华?你怎会与他交手?”
沉情摇头道:“看来他在为谁卖命。”
杜鹤笑了下,“端木华此人阴险狠毒,在他眼里无善恶,做事只凭喜好,说他为谁效力我还真不敢相信。”
颜躬接道:“除非此人对他有用。”
杜鹤点头,又问道:“如此说来,有人帮你?”
沉情颇为得意,“这就是为什么我让你多出去走走的原因,可以多交朋友,在外靠朋友嘛。”
“此人是谁?”
“琉璃剑。”
杜鹤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他啊,他怎会在此?”
沉情手中多了玉扇,每次傅琢颜都不知道他把扇子藏哪儿了,也不知道他怎么取出来的,反正该有的时候手上就有了。沉情摸着扇骨,沉声道:“打伤我的人说天下将要大乱,骆夜舒也说天下将要大乱,所以他要回尧国看看,你怎么看?”
杜鹤喝了口茶,沉情严肃的脸孔立马不正经起来,眉头紧皱在一起,嘴角抽搐,就像喝茶的人是他一样;杜鹤说道:“是要大乱了。”
沉情忙问道:“此话怎讲?”
颜躬接道:“今早李隆潭上奏出兵尧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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