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一班的新兵跑了。”

早上,刚一起床,就听其他班有人在议论纷纷。我也跟着其他人一起跑到一班宿舍去查看。

只见一班副班长像炸锅的蚂蚁,来回的踱着步子,焦急的看向连部办公室这边。而连部办公室那边,不时传来阵阵拍桌子的声响。

“我问你,你这个班长是怎么当的?”

“啪——”,阎王又是一巴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

“班里兵跑了都不知道,你是干什么吃的。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关你禁闭。”阎王说话向来就是这么粗鲁。

一班长低着头,此刻也只有任凭阎王抽筋扒皮了。

“先通知班长以上骨干开会,回头再找你算账,找不回来这个兵,老子非枪毙了你不可。”

会议室里,阎王、指导员、两位排长、还有六名班长正紧张的坐在会议桌上,气氛十分严肃,谁都不敢吭声,因为阎王现在是一肚子火药,随便一点就能着火。

“一班长,快速把昨晚的事情经过概括说一下,要不然那个兵跑远了,或者跑进野狼谷,麻烦就会更大。”

“是,连长。”

“我向昨晚站岗的兵调查了一下,那个新兵应该是五点跑的。那时刚好是岗哨换班时间,那个新兵借口上厕所,之后,就从厕所直接跑出去了,跑的方向也没人知道。”

“好,现在是六点,你们六名班长各带两名老兵分别向六个方向追寻,新兵对这一带路不熟,速度应该不会很快。我会带几个老兵站到附近的山头上观察,一有情况,立刻向你们传达。”

“那我呢?”指导员问向阎王。

阎王想了一下。

“你把剩下的兵召集起来,给他们上课,并叫他们不要对外宣扬此事。”

而此时,逃跑的新兵刚刚翻过了一个山头,眼前的河流挡住了他的去路,正在发愁该如何过河。

想着想着,脑海里又浮现出父亲喝完酒后打母亲的情景,这已经是第三次下重手打母亲了,他恨透了他的父亲。而母亲也是因为为了自己有个完整的家,就一直隐忍着。

他之所以选择来当兵,就是想当兵学点本事,等回去以后,亲手教训一下自己的父亲,但没想到他父亲这么快又动手了。这一次,他父亲比上一次更加变本加厉,打的母亲到现在还躺在床上。想着浑身是伤的母亲,他再也无法忍受对母亲的思念了,处分就处分吧,今天就要回去好好教训一下父亲。

山上的一个老兵忽然发现山下有一个人朝河水中央走去,于是向附近的三班长吹了个口哨。三班长顺着口哨声看过来,山上的老兵向三班长打着手势,这是侦察兵们相互传达讯息的主要方式,意思就是有个人就在附近,方位左前方,并且附近有个河流。

三班长在手势的指引下,迅速找到了那个兵。

“李富贵,你干嘛?”三班长大喊一声。

李富贵脑海里只有伤痕累累的母亲,完全不顾急速流淌的河水,眼看着体力快跟不上了。

三班长和两名老兵迅速跳入河中,赶在李富贵体力不支前,将其救上来。

回连队后,李富贵毫无疑问是要被关禁闭的。

禁闭室是一间不到五平米的小房子,没有窗户,没有阳光,只能从铁门上的一个小孔向你送饭,被关禁闭的人要一日三餐,吃喝拉撒都在里面,禁闭期间是不允许踏出这个门半步。

从小孔看过去,里面是黑漆漆的一片。禁闭室里只有一张床和一个粪便桶,李富贵正坐在床上反省,恶臭充满着整个空间,呛得人透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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