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脸上红润起来,酒精已经在他的脸上发挥了作用,他说道:“但是,如果真遇到了,还真是个艰难的选择啊,那是救还是不救?”
我有些面露痛苦:“如果这一年来个百儿八十的,先不说我们养得起养不起,就光是这住的地方,只怕也不够啊。”
哥哥说道:“是啊,而且上次我们兄弟俩也已经把这个事情告诉了村长,但是村长已经明确了态度,镇政府都管不了,而他们,就更不会管了,只能是私人收养,但是,每家都在扔女婴呢,哪一家还会去收养呢?”
嫂子的脸色突然间变得有些凝重起来:“照我看,这政府还必须要管,至少,也得宣传政策,让那些丢弃女婴的家庭受到惩罚,如果惩罚的钱已经足够养大女婴了,那也许也就不会有那么多人再随意丢弃孩子了,这些人,真是什么缺德事都做得出来,政府也真该管管了。”
哥哥喝了口酒,又咂摸了一下嘴:“但是,你说得容易,这政府管不管,也轮不到我们说话啊。”
嫂子说道:“但是,如果没有人去说,政府就更不会管了。”
嫂子说话的气魄像极了民国时期闹革命的进步女青年,我不知不觉就对她肃然起敬起来。
我一口将杯里的酒干掉:“嫂子,你说得对,我们就是要去说,我们就是要把这些消息都告诉给政府,难道就看着有人草菅人命,我们也视而不见吗?难道,我们就只能无奈地看着那些婴儿惨遭遗弃却什么也不做吗?不,我们做不到。”
嫂子怔怔地看着我:“小林,你这不是在游行示威,也不是在发表革命演讲,不用那么激动。”
我一下子也注意到了自己的情绪的确有些过于激动了,但是经嫂子这样一提醒,我的心里却还真是生出了一个主意来:对,游行示威,就去政府大门口示威,让政府管这些可怜的女婴,让政府制止这些残忍的行为。
我拿过酒瓶,又倒上一杯酒,喝了一口,接着对嫂子和哥哥说道:“哥,嫂子,接下来的几天,也可能是很长时间,我要为这些女婴争取幸福,也要为那些已经死去的女婴找到一些安慰,最重要的是,我要为那些即将被丢弃的女婴找到一些能制止悲剧的方法。”
嫂子和哥哥怔怔地看着我,哥哥有些担忧地说:“小林,你没喝多吧?别是那病又犯了呀?”
我坚定地看着他们:“刚才嫂子提醒了我,我已经想到办法了,我要写上大条幅,就挂在自己的衣服上,明天,我就到镇政府大门口去示威,如果镇政府不管,我就到县政府,县政府还是不管,我就到市政府,再不行,我就到省里、到中央,我一定要用自己的实际行动为那些女婴做些实实在在的事情。”
哥哥和嫂子用惊异的眼神看着我,嫂子说道:“小林,我刚才只是随口一说,但是,你真去做了,只怕不一定能行得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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