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的肌肤之亲,她都以泪洗面,这个眼前的已经成为了她丈夫的人,是可以合法地占有摧残蹂躏她的身体的,为了这一切欲望的满足,他家给父母的彩礼高达二十万,这个数字,已经相当于她那时二十年的工资。

有了这样的付出,现在,是蒋门神索取回报的时候了。面对这一切,想到父母收过彩礼之后的笑脸,她只觉得满心冰凉,自己又和那些出卖肉体的女人有什么分别呢?所不同的,也许是妓女要受到不同男人的蹂躏,而她,却每天都受着同一个男人的碾压。这一切,只当是把自己的身体作价卖给了他家,再用所卖出的价格来报答了自己的父母吧。

渐渐的越想越多,后来,她似乎已经对蒋门神那充满激情和欲望的发泄习以为常,她再也没有起初的挣扎和反抗,每次进门之后,她都如道具一般躺倒在床上,任凭蒋门神在她身上吞噬、折腾,等他已经履行了在她看来可笑至极恶心至极的仪式之后,她就起身从头到脚洗干净,然后就坐到另一个房间的书桌前,借口要备课,却自己写起日记来。

她一直都有写日记的习惯,这个习惯,也是当初王林为了教她提高写作能力而不停勉励她养成的习惯。后来,竟一直都没有丢下。

她坐下之后,把近期自己心中的无奈和庆幸都写了下来,她所无奈的,是自己的灵魂无法撼动这具躯壳。原本,她打算终其一生,也只会将整个的身体献给自己的爱人。但是,面对可能生了重病的父亲的请求和渴望,面对家中三个妹妹今后的读书上学的现实,面对卧病在床的奶奶的生活,她只能妥协。

她并不是一个人,她从诞生之日开始,就注定了要与这些有着血缘关系的人发生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她欠了他们的,她必须要偿还。

而她所暗自庆幸着的,是她大脑中涌动的思想,至少,在那个虚幻的世界里,她是属于自己的,她可以决定让自己的灵魂和她所钟爱的人栖息在一起。

人可以思考,这就是一件多么值得庆幸的事啊,在那思想的无限宽广的领域里,每个人都是自由的,每个人都可以在自己的思考力所及下,选择那些自己内心期盼的渴望的人和场景。

写罢日记,她把日记本放到自己的包里,然后拉上了拉链,那里面藏着的,是她物化了的那个虚空的世界。

但是,她再次躺在了那张充满了蒋门神酒味和雄性荷尔蒙气味的床上时,她发现自己已经睡不着了。辗转反侧,依然难以入眠,失眠的恶疾,似乎再次悄悄地侵袭到她的大脑深处。

过了差不多两周,她依旧每天处于失眠的痛苦之中,她把分床睡的想法对蒋门神说了,蒋门神一脸的不悦,此时,当初那种千依百顺的神色已经没有再出现在蒋门神的脸上,他怒吼道:“你是我老婆,分床睡,那怎么行?”

在他看来,她已经属于他的私人财产了。

她忍住了怒气,有些虚弱地说道:“我的失眠太严重了,长期下去,我怕会影响给学生上课。”

他还是不同意:“分床睡,那夫妻生活还过不过了?我爸妈还催着要抱孙子呢,分床睡了哪来的孙子?”

她洞穿了他的心思,不禁羞愤难当,咬着牙大声说道:“你不要整天就净想着这些,你要过夫妻生活,你爸妈要抱孙子,那我呢?我的身体就不管了?我就是你们家的玩物和工具了?”

蒋门神似乎被她歇斯底里的哭喊声吓住了,只得退步:“那这样吧,我给你搬一张小床上来,就摆在这间房里,晚上完事之后,我睡我的,你睡你的。”

她此刻已经明白了,这是蒋门神最大的让步了,能够这样,也是她所能争取到的最大的权利了。

于是,她终于可以每天在等蒋门神如恶狗扑食一般满足了兽欲后,一个人躺在属于自己的那张小小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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