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天刚刚亮,官军里的几个校尉,便鼓动着所有人起床列队,
一时间叫骂声,呵斥声不绝于耳,随之而来的则是哀嚎与抱怨。
刘扞静静的站在帐篷之外,手里不紧不慢的收拾着甲胄兵刃,而身后则是与他同来的几十个亲兵,一个个精神矍铄,英姿勃发。
刘扞眉头微皱,看着这些所谓的‘兵士’,无奈的摇头苦笑。
兵与兵之间的区别,首先就体现在外表军容,先不说这些人打仗如何,单看这些人懒散的模样,衣衫不整,几个校尉提着锣都已经敲了两遍了,才不情愿的迈步列队。
这要是遇见突袭或者夜袭,估计也就如一江春水了。
“大人,这些新兵不如就让他们留在此地,战场之上帮不上任何忙,一旦有惧怕的一个会带走十个,而十个就可以带走一群。”身后的亲兵小心的提醒着,如果说让他们这一千官军跟对面打,他并不觉的有什么好怕的,但是加上这些庄家汉,结果就不可知了!
刘扞转过身,看着眼前这个跟随他五六年的亲兵,微微笑了笑,“此战是以官军为主力,他们不过是从旁协助罢了,相对于我们来说,这些新兵十分需要一场胜仗,虽然难了些,不过并不十分要紧。”
几个官军校尉,跑前跑后忙活了好久,将人马集结完毕以后,便来前来通报,“禀刺史大人,一切都以准备停当。”
刘扞点了点头,抬脚跨上了亲兵牵来的马,轻夹马腹,“将兵士分成三阵,官军居中为先锋,而新兵在左右两翼。”
刘扞所领的军队在山下呈一字排开,清晨的阳光慢慢洒在所有人的身上。
整个大阵如一只漆黑的巨兽,匍匐在地平线之上,伺机而动,而兵士手中的兵刃,泛着微微寒光,给这巨兽平添几分狰狞,仿佛随时将要暴起,择人而噬。
旌旗在风中微微张开了身子,仿佛在为这场鲜血盛宴,提前欢庆。
此时的刘扞,身旁依次站着几个校尉,焦急的看向对面那空无一人的山脚,“刺史大人,那些土匪怎么还没来?是不是惧怕了,连夜逃走了?”
刘扞仿佛没听到一般,仍旧坐在马上,半眯着的眼睛望像远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个亲兵头也不抬的给坐下的跨骑理了理鬓毛,“不会的,天亮之前我等还去察看过,人马皆在,想必是这些懒散的家伙睡过头了吧!”
这番话引得众位亲兵轰然大笑,而刚刚开口的校尉则脸上一窘,虽然在说那些土匪,可是今天早上,可是谁都看见了他们这些人的懒样。
正在琢磨着如何辩解的校尉,抬起,头忽然看见有旗帜从远处的地平线上冒出头,慢慢的是一个人,两个人,一大群走了出来。
“刺史大人,他们来了!”,校尉用手指着远方大叫着。
原本眯着的双眼,一道精光闪过,刘扞暗暗吐了一口气,这些土匪,总算没让他失望,“戒备!”
“戒备!”
两个校尉骑着马,分左右叫喊着跑开。
从马大王的山上往下看去,只见南面的官军,整齐的站着,鸦雀无声。
而北面来的土匪,衣服装束杂乱,手里的兵刃不仅种类多,而且大多陈旧破损,一个头目身后跟着一伙人,浩浩荡荡的在距离官军半里的地方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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