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大将军面对的情况,甚为难以处理。原本,大将军将麾下苏建、赵信二名将军的部队合为一军,与大军分开行进,本意是作为侧应,谁知他们独自遇上了匈奴单于大军,赵信投降,苏建单骑逃回。而那时,大将军直接统领的部队一直没有找到匈奴主力,已经士气不振,如此情景,还能大致与敌杀伤相抵而退,已经不易。我能军功第一,只因运气好,加上敢拼罢了。”
霍去病起得比较晚,边独自洗着脸,边评判了一下旁观者昨夜的见闻。出乎意料,他似乎......比较谦虚。
“是吗?说实话,我们那个时代留存的史料对你封冠军侯那段基本只有战果,过程也就赵信投降那段,还有后来苏建归军后的事情写得算详细。”旁观者不知事情确切前后,无从判断霍去病所言有多切合事实。
“当然。大将军用兵,胜我多矣。”霍去病甩了一下洗脸布。
旁观者不语。
到目前为止,霍去病似乎从来没有说过卫青半句坏话。根据史料来看,卫青的战功真论起来,与他孰多孰少尚未可知,而霍去病在封冠军侯三年后的元狩二年,封骠骑将军,领兵攻河西,破浑邪王、修屠王,名望一时和大将军不相上下。虽说,漠北之战后,他为了卫青杀了李敢,说明他和卫青感情很好,可是,那更多的应该是亲人之情,这种作战能力的讨论他还是如此态度,就很耐人寻味了。
“怎么?”霍去病眨眨眼,“你们那个时代,不那么认为吗?”
“嗯......不。我们那会最主要的资料是司马迁的史记。司马迁你知道吗?他貌似没那么表现。”旁观者道。
“哦,那个家伙啊。”霍去病苦笑了一下。
“是他的话,我和大将军怕是要被视为佞臣了吧。”
旁观者一惊。好嘛,真有自知之明,或者说知人之明。
“我曾在朝堂和司马迁见过。我觉得他是个好史官,但一直对我和大将军的出身、上位经历颇有微词。按我说,对国家有益的能者就应该被褒奖,旁枝细节什么的,其实无需在意太多。”霍去病放好洗脸布。
“他倒没否认你们居功至伟。”旁观者接着霍去病的话说,“只是对你们的描写稍有轻重。比方说,你打仗自己带厨子,士兵吃不饱饭还在一边踢蹴鞠什么的......”
“噗哈。”
霍去病失笑。
“他还写了这些吗?呵呵,虽然不是假的,但听到后人就这么把事情说出来......还真怪恶心人的。”霍去病笑着说,“谁都有气盛的时候,昔日我封侯,不过十七,都没到弱冠之年。说到底,我这么做又没害得我军战败,真正是何足挂齿。”
“哦......”旁观者豁然。
“好了。”霍去病伸了伸懒腰,“嗯——之后有时间,我再和你说说吧。现在,我们准备去疗伤,然后投入制定新的计划吧。”
他迈了迈步子,以尽可能自然的姿势走了起来。
“同时,留意身边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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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提过,望天王国存在宗教,但形式比较特殊。民众参与教会完全是自发,拜天也是毫不强制,真正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当然,你要是真想当教士,人家还是会有纪律的,毕竟教会是王室直属机构,还有一种叫祷言的神奇工具。
如今的望天王国,教会只存在于城邦,但教士分布于全国各地,甚至从数十年前开始还会前去南方。教士的工作相当......有特色。他们不在教会的时候,会巡游,途中可以利用祷言治疗别人,效果一般都不差,厉害的教士,比方说望天城的大主教,甚至可以把一个大脑被贯穿不到五分钟的人救活。但是,他们绝不会主动救人,绝对不会。即使人家求了,他们也不一定会帮。据说,这是由于教义所限。教义具体是个啥,只有当了教士才知道。这也是医生这个职业得以存在的原因。
今日的东渔镇,就迎来了一位巡游的教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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