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恒和母亲终于走出道观来,二人与外面家人会和后,陈恒便借机要去解手,一溜烟跑到道观的后山,去寻那苍云子的宝藏。他立在山林中观望时,却见前面有一个人鬼鬼祟祟,看背影好像在哪里见过。陈恒悄悄跟在后面,他寻思良久,恍然想起来,那不就是在重安县城偷了父亲银子的偷儿么?
那个偷儿在道观后山寻找了一阵,最后到一棵苍天大树边停了下来。陈恒此时走得近了,才看清偷儿的面容,只见那人生得矮小瘦弱,五指若爪,看年纪似是有二十多岁,一双眼睛四处逡巡,犹如老鼠出洞般小心谨慎。
陈恒仔细一想才明白,定是这小偷上次在重安县城,听到自己和那个将死之人的谈话,才跑到青云观来,还想抢在他前头挖走宝箱,真是欺人太甚。如此也好,谁知道那个死掉的苍云子所说是真是假,没准是个陷阱,如果贸然去挖宝,那岂不是被害了。
陈恒在附近捡了根粗树枝当做棍棒,准备等那偷儿挖出好东西之后,再过去趁机在那偷儿头上来一闷棍。
只见那偷儿围着大树转了几圈,在一个方位站定,又从衣袖里掏出一把小铁锹,对着地面挖将起来。此处泥土似是松软,他挖了约摸有两尺来深,便听到铁锹有碰到硬物声音,那偷儿面露狂喜之色,自言自语道:“昨日碰到个肥羊,今天又挖了个宝藏,谁说我小顺子只有做偷儿的命,等我干这两票赚够了钱,便金盆洗手,再衣锦还乡,回家取个媳妇,这样下半辈子就不用愁了。”
那偷儿美滋滋想着,手中铁锹挥舞的越来越快,不多时便刨出一个深坑,他跳进坑里,将一个宝箱从坑里抱了出来,看他那阵势,似乎宝箱很沉,里面说不定藏了不少好东西。那宝箱做工精美,外面竟是用黄铜打造,光这个宝箱想来都可以卖出不少钱。
那偷儿将宝箱摆好,又望着天,说了多谢老天赐福之类的话语,然后掏出根铁丝,对着宝箱挂锁的钥匙孔一阵拨弄。
陈恒看得目瞪口呆,心想:“如果自己去挖,定然开不了锁,而且那宝箱又沉,也不好带走,一时还真不好处理。”
只听得咔嚓一声,铜锁弹开,那偷儿又双手合十,祷告一番,便伸手去打开宝箱。那偷儿打开宝箱后,却是傻了眼,只见里面是一箱黑色粉末,他正在惊奇之际,宝箱旁边燃起一丝青烟,然后“轰”的一声巨响,那偷儿便被吞噬在一团火光和浓密白烟之中,他都没来得及喊出一声。
陈恒躲在旁边二十步外,本来正好奇宝箱里面是什么宝贝,待看到箱子旁边冒出青烟,便知不好,连忙往后跑,初始只以为是什么毒烟,没想到接着一声巨响,一股气浪扑面而来,登时把他掀翻在地。
原来那个箱子里竟是一箱黑火药,在打开箱子之时,箱盖轴转动摩擦,点燃了箱边的引线,进而引爆了黑火药。
陈恒暗道晦气,爬起来忙往回跑,没跑多远,便见不少游客听到巨响,朝这边赶来。他忙躲在灌木丛中,等众人过去之后,才从灌木丛中钻出,朝着刚刚事发之地跑去看热闹,此时贸然往回走,必会让人注意。
陈恒心中暗叹道:“果然人心险恶啊!好心送信,顺便取个跑腿费,却是要落得如此下场!”
陈恒跟了过去,只见刚刚那个偷儿挖宝的地方,被炸出了个一丈方圆的大坑,那棵苍天大树上的叶子也多数被火烧过,焦黄一片,还好没有造成火灾。那个偷儿已经不见踪影,地上只留有几片破碎烧焦布料,看来已是被炸死,宝箱也被炸毁,这些东西都被炸得不知到哪里去了。如今小偷已死,之前被偷走的银子也是没有办法再找回了,万幸自己没有贸然去挖宝,有人在前面顶缸,今日才躲过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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