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盘里的影像抖动了一下。
郑不瑜手一挥，云盘就消失了。
阿福从他肩头游走下来，钻进袖口，重新盘绕了几圈。
郑不瑜笑到，“你倒聪明，看完就跑。”
阿福探头嘶嘶了两声，像在给自己辩驳一样。
“叩叩”，两声轻轻的敲门声，让翠绿的蛇头警觉地转向门口。
林三一进门，就看到阿福的眼睛直直地盯着自己。
纵然只是个纸人，背心也有点毛毛的。
“少爷，事情已经办好了……”
他低下头，恭敬地说到。
郑不瑜抬起手，对着放满玻璃瓶的柜子随意指了指。
其中一个玻璃瓶就晃晃悠悠地飘向他。
在距离他几十厘米远的地方，悬浮停留在了空中。
打了个响指，瓶子上封盖的一张纸条慢慢掀开，里面装着的，漂浮的名字从瓶口钻了出来。
“丁玲……齐晖……”
郑不瑜摸着下巴，葱白的指节看下来十分精致。
他的眼睛里闪动着光芒，就好像一个小孩子发现了一个新奇的玩具，充满了兴味。
郑不瑜长得很漂亮，嗯，大概用漂亮还不足以形容他那张脸。
皎若银月初映，灼若芙蕖出水。
这般好相貌，若是做个明星，一定让每个看到的人都趋之若鹜。
可惜，能看到的，目前只有两个人……
哦，不。
一条蛇，和一个……纸人。
“不问问为什么要让你去做这件事吗？”
郑不瑜一边逗弄着阿福，一边说到。
半晌没听到回答，“哦，对。你又不是那个假老头，当然不会问……”
他说完这句话突然笑了一下，“假老头，哈哈！”
笑声在房间里回荡了片刻，他瞪了瞪没有半点回应的林三。
“算了算了，你记着，齐晖要是找上门来，你就把人带进来。”
郑不瑜又弹了一个响指，眼前的字倏然消散，瓶子也在同时碎在了空气中。
再挥挥手，碎片也消失了。
——
夜色降临。
街道的灯光一盏一盏，接连亮起来。
点亮了城市的夜晚。
又是那条熟悉的小巷。
此刻老街里的游客还很多，很多店铺也还开着门，迎着客。
齐晖徘徊在小巷里。
他虽然是本地人，但很少来老街逛。
来这里的，多是外地的游客。
作为一个忙得昏天暗地的警察，他宁愿把仅有的休息时间用在睡觉上。
少有的几次逛，也是在人多的地方晃晃悠悠。
此刻，想要在老街里找一家还没有开门的药铺，实在是为难他。
他又低头看看手机里记着的地址。
挠挠头，这七拐八拐的小巷子怎么就这么多呢？
郑氏药行，到底躲在哪呢？
一间紧闭着门的店铺突然映入齐晖的眼帘。
这里是小巷的最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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