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雯没有说话，看向丁玲。
丁玲的表情异常严肃。眼里还浸着泪水，眼角也泛着红。
“你说这话……有什么依据？”她斟酌着开口，“要知道，警方现在已经将他的死定为自杀。这就说明他们有证据，你不可能凭借一句你们在谈恋爱就把这个结论推翻的。”
丁玲垂着眼帘，低声说到：“我知道是谁杀了他……”
时间退回到两个月前。
“玲玲，我收拾好了，走呗！”
李研从门外探头，笑着跟丁玲打招呼。
丁玲好像没有听到一样，愣愣地看着电脑。
“怎么了？”
等了一会儿，没有等到回音的李研，有些疑惑地走到丁玲身后。
电脑上什么都没有。
丁玲只是在发呆。
发呆？
李研想了想，突然伸出双手拍在了丁玲的肩膀上。
“啊！”
丁玲吓得蹦了起来，一转头发现来人是李研，顿时松了口气。
“你吓死我了！”
“我叫了你半天了，你自己没听到。想什么呢？”李研帮丁玲把桌上的包拿在手里，等着她关电脑。
“没，没什么……”
丁玲神色有些慌乱，手忙脚乱地关了电脑，跟着他往外走。
李研看了她一眼，倒是没有继续问她。
等两人吃完饭，散着步往回走的时候，丁玲自己憋不住话了。
“那个，你知道那个陈总吗？”
李研一脸好笑，“我都在公司这么多年了，你问我认不认识陈总？”
“你别打岔！”丁玲轻轻掐了掐李研的胳膊，“我在跟你说正经事呢！”
李研揉着自己被掐的地方，不甚在意，“你能有什么正经事是关于陈总的？”
“我这几天不是加班做报表么。”
丁玲四下看了看，靠近李研轻声说到：“无意中好像发现……陈总挪用了……一笔项目款。”
李研停住了脚步，眉心一皱，“你说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哪敢拿这种事开玩笑……”
丁玲也皱着眉，“发现之后，我就又重新查了一遍。账目对不上！陈总经手的款项，都有些出入……”
“确定是陈总吗？”
“嗯，我把之前的报表拿出来查过，很明显是有人做了假账，把账目填平了。可这次估计是……还没来得及平账，我就无意中发现了。”
丁玲一把拽住李研的胳膊，“你说，这事儿我要上报吗？”
李研没有说话，皱着眉头一路想着什么。
两人就这么沉默无言地走回了家里。
“玲玲，”李研站在门口，看着门里的丁玲，“这事儿你先别管了。你们财务既然有人平账，就说明有人跟他是一条船上的。这事儿我来查。你就装成什么都不知道，懂了吗？”
丁玲见李研说得严肃，便点点头，应了下来。
“后来呢？”
刘雯抓着丁玲汗湿的手，她没想到财务部居然有人跟陈飞龙勾结在一起，私自挪用公款。
“我不知道……没几天我家里就出事了，我请假回家。走的时候，李研告诉我他会悄悄查下去，让我别担心，好好在家照顾……”
说到后面，丁玲终于控制不住地哭了起来。
“我，我没想到，跟他说了之后，会，会是这样的结果……早知道，早知道……”
“唉……”
刘雯长叹一口气，揽住丁玲的肩膀，给她一点安慰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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