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一幕实在太过诡异,王安平根本无法理解为什么双脚不动,脸却可以这样用力的贴在地上,这人是没有骨头的吗?

他一声惨叫,像疯了似的想把自己的手收回来,但是他刚才伸的时候实在太用力了,手竟然被卡住了,那半张脸看到这个样子的王安平,竟然发出一连串怪异的笑声,那笑声像极了是春天里发情的母猫一样,太渗人了。

那半张脸似乎很喜欢王安平现在的样子,因为惧怕慌张和惊恐扭曲的脸,想来也不会比他自己的好看多少,他咧着嘴笑,嘴角竟然可以咧到王安平看不见的地方,细细尖尖的男声再次响起来,“别怕,别怕,我的小宝贝儿,他们很快就会来接你了。”

说完那半张脸竟然伸出舌头开始舔舐他的手指,那舌头奇长,又滑又腻,王安平心中泛起一阵恶心,连恐惧都减了三分。

自从他王安平碰见那三个奇形怪状的黑衣人开始,就一直在害怕,也是没办法,这又是拳打脚踢又是被闷棍的,最惊悚的是居然还把他关在了一个分尸现场,长这么大,王安平一直都自诩自己是个普普通通的老百姓,遵纪守法的好公民,那这怂一点应该也是情有可原的,对吧。

但是被一个没有骨头的蛇精病这样搞,那就实在有点过分了,他王安平身上虽然肉不多,但是好歹身高也不矮,古时候说的七尺男儿也就是这样的吧。

有道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王安平一口浓痰吐在地上,嘴上就骂开了:“好你个不男不女的二娘儿们,今天居然敢如此羞辱你家王爷爷,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婶也他妈的忍不了了。”

心一发狠平添七分胆气,他双脚抵住大门一使死力气,手立刻就出来了,只不过被门底下的金属外延刮去了一层皮肉,整个右手立刻鲜血淋漓,刮下去的皮肉在黏在门底。

王安平的肾上腺素让他把钻心的疼都抛到脑后,回身两三步就到了刚才跌倒的地方,他趴在地上一边划拉嘴里一边念叨着:“可千万别是什么拖把棍之类的连打毛衣都嫌细的东西啊。”

凭印象他在地上摸了几把就找到了,入手很沉很压手,借着那点光亮,他看到这是根一米多长的厚铁管,一端被砸瘪了,原本应该是当做撬棍用的。

对现在的王安平来说,这可就是神兵利器,此刻的他,就像是孙猴子拿到了如意金箍棒,二郎神握着三尖两刃刀一样。

提着神兵利器跑回门前,王安平二话不说就是一顿乱棍狠狠的抡在门上,铁门响起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隆声,和打雷一样,听着这声音,他不知为何竟然有了一种心情舒畅的感觉。

发泄完了,王安平就要用这神兵利器把铁门撬开,然后跟那个二娘儿们决一死战。

但这是一扇很大的侧拉门,至少有四米宽,中间没有缝隙,是从一侧直接拉着抵到另一侧的墙壁上的,墙体上还有一道凹槽,铁门和墙体的凹槽严丝合缝,撬棍根本无处借力。

门下那个缝隙稍大,是轮子和滑轨之间的空隙,王安平没办法,只得退而求其次的从下面撬动,就在他刚把撬棍伸进缝隙里的时候,突然间,他看到门下伸进来两只惨白的几乎没有骨节的细长手指,那手指小心翼翼的把他黏在门底的皮肉夹走了。

王安平看见这一幕后胃里一阵发酸,然后更让他惊悚的事情发生了,那个二娘儿们双腿的影子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突然就消失了,不是慢慢走远的那种缓缓的离开视线,而是是突然就凭空消失了。

影子虽然消失了,但门外还是传来了那个极端有辨识度的声音,那声音不疾不徐的飘进王安平的耳朵,说的是“别着急,他们很快就到了。”

但眼前的所见让王安平根本没心思去细想这话里的意思,凭借着一股子狠劲刺激出来的胆气这一下也就没影了,他嘴里下意识的嘀咕着“鬼,鬼,这他妈是鬼吧……。”

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但他心里还是在琢磨“妈的这要是鬼的话应该不会有影子吧,但是人怎么可能凭空消失?这也太玄幻了吧,难道是蜘蛛精蝎子精蜈蚣精之类的?可不是说建国后就不许成精了吗?连走近科学都播第二季了啊……。”

“诶,对了,那东西刚才好像说了什么吧?”有违常理的信息让他的脑子极度混乱,原地转悠了半天,王安平才终于记起了影子消失后,门外传来的那句话是“他们很快就到了。”

王安平搞不懂,他心里琢磨着“他们是谁们?难道是我的父母?那伙人通知我父母来赎我了吗?还是说幕后老板要来了?”

就在王安平转转悠悠胡思乱想的时候,猛然间他的身体就像被一把巨大的铁钳咬住,僵在了那里,他全身上下瞬间就炸起了整整一层白毛汗,衣服全被打湿了。

他不敢动,只用眼角的余光死死盯住黑暗中的一处角落,那里隐隐约约的多出一个人形的黑影,在半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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