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文化节举办的地方距离张行二人居住的城市有上千里路程,两人算了算,距离二人开学和上班还有十几天的时间,因此时间很充裕。两人就兴致勃勃地一路开车前往。
姜远和张行一路驾车长驱,第一天下午四点多就停车在高速的服务区内休息。两人进了宾馆,宾馆内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发现。第二天两人很早就动身,又开了不到三个小时,在上午十点左右的时候就到了酆都城。
距离酆都城不远有新盖的酆都宾馆,按照五星级建设,宽敞舒适,不过就是名字起得不好----“酆都宾馆”?听得有些瘆人。不过这对姜远和张行来说并不算事,两人不走寻常路,阴阳混乱,住这宾馆正合适。
一切都安排好了还不到午饭时间,两人时间充裕,就出了宾馆,向前走了不到十分钟就望见不远处酆都城的轮廓。只见不远处一座黑色古城巍然屹立,城墙高大气派,城墙上吊着无数红色灯笼,把酆都城装点得一片喜庆。城墙上还插着数个极为巨大的招魂幡,长长的白布条有几十米,几乎都要垂到地面,招魂幡迎风飘摆,却并不恐怖。鬼文化节自然是在酆都城城内。两人远远就见城门外不少人来来往往很热闹。
姜远先皱眉:“什么呀这是,这怎么能叫酆都城?一点也没有鬼气,不过是又修建了一所娱乐场!”
张行也心中失望,但转念一想,便说道:“大哥,这是白天,当然没什么恐怖的,不如咱们晚上再去好了,现在时间充裕,咱们不如去周边村庄,县城转转,体会体会风土人情也不错。”
姜远点头,两人挑了个方向就信步而行,越走距离酆都城越远了。虽然已经是大年初五了,从节气上说已经到了春天,但北方正是天寒地冻。这处地方看来最近很少下雪,因此大地冻得僵硬,风又冷又干。
北方地势平坦开阔,一到冬天树叶落尽,田野里一片干净,视野非常辽阔。姜远和张行走了一路,视力所及不过是大片的田野,田野中稀落落有几株光秃秃的大杨树,树上聚集了不少鸟类,叽叽喳喳很热闹。
这天天气很不错,太阳当空,照在人身上颇有几分暖意,两个人就越走越远。突然张行指着远处道:“快看,那儿一队白衣人!是不是正出殡呢?”
姜远顺着张行指的方向望去:果然见一群人披麻戴孝,抬着一口棺材,吹吹打打在出殡。两人自小都在城市里长大,这种场面只在电视里见过,都觉得新奇,就迎着出殡的队伍走去。走了没多久,两个人就和出殡的队伍碰上了,只见一队人吹吹打打,漫天纸钱飘舞,哀声凄凄,慢慢从二人身边走过。其中有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哭声最是哀痛,想来亡者和她最为亲密,旁人虽然也满口哀声,但明显只是应景罢了。只听那个女人边哭边说道:“他爹啊,你好好的怎么说走就走了?你留下一双儿女让我怎么活啊?你好狠的心那!”
女人声音惨痛无比,听得姜远和张行都哀意上涌,两人急忙躲在道路边,让送葬的队伍通过。队伍行的缓慢,就在棺材经过二人身旁时,猛然就听见轰隆一声响,把众人都吓了一跳。姜远和张行也吓得心一跳,仔细一看二人都傻眼:原来是棺材绳索全部都崩断了,棺材摔落在地面。
抬棺材的是一群壮年人,个个身强体壮,见棺材无缘无故摔落,众人都惊得脸都白了,纷纷躲避。一时间送葬队伍大乱,那个女子一声惨嚎就扑向棺材,拍打棺材不停:“他爹,你不想走么?你舍不得我们啊?”哭喊声撕心裂肺,听得众人都抹眼泪。
队伍中有一个六十多岁的老者,见棺材落地,他满脸铁青就上前查看,见是手臂粗细的绳索居然全部断裂,那老者也心惊,忙问众多抬棺材的:“怎么回事?绳子怎么全都断了?”
有人急忙回答:“一路都好好的,谁知道怎么回事?刚才棺材突然就变得很重,使劲儿向下压,我用力要往起抗,绳子就断了!”其余几个抬棺的也纷纷附和,脸色惨白,都吓得够呛。
老者便走到棺材前,先安慰痛哭不已的女人道:“我说根才家的,根才既然走了,那也是他命该如此,你可不敢这样拖着他不放,让他在阴间也放不下心!这样对谁都不好。”说话间就有几个妇女上来死活把女人拉到了一边,那女人哭得瘫软在地上,声音都嘶哑了。
老者又对着棺材道:“根才,知道你死得不明白,可那又怎么办?阴阳有隔,你已经是阴间的鬼了,这阳间你也回不来!你可不敢这么闹!”
一边数落老者一边就让人赶紧又重新拿了更粗的绳索过来套上棺材,原来这老者平日专管白事,他经验丰富,为了避免意外发生连棺材绳都多带了一副。这时众人一起使力,只听绳索崩得吱嘎吱嘎直响,颤颤巍巍把棺材抬起来继续前进,但抬棺的众人个个都吓得不轻:这棺材明显就比原来重了很多!
一行人又慢慢向前走去,吹打声重新响起,纸钱也又开始洒落。
姜远和张行远远站立,见了这一幕两人也感觉诡异。姜远就问张行:“这什么意思?”
张行回答:“不愿意走呗,你没听见?又有老婆又有孩子的?”
两人正说话间,就见一枚外圆内方的纸钱飘飘荡荡就向二人站立的地方飘过来了,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阴森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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