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于道:“银两拿太多放在身上不舒服,去问言籍要一千张银票,就说……我要买点东西。”
宁梳退下后,言于伯望着自己“写”的诗词。
自言自语道:“写得还不错?”
“再练过几年,老子还真他娘的不信,会写不出个鸟样来。”
……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了。
言于伯虽然不太会做诗,但下棋子,可是他的压箱本事。
一个风华正茂的晌午,和老师下棋,硬是把他逼的想摔盘子。
言于伯当时就调侃他。
“此生未逢棋手的老前辈,觉得下棋可以看出一个人的心性。”
将棋子一颗颗地收回来,又接着道:“你说,准吗?”
梁成祥愣了愣,微一沉吟,随后摇头笑了笑,伸手收拾棋子道:“不是那么准确。”
这话自然是随口说说,那刘成祥也是颇有涵养的人,自然不会为了这种事情而生气。
只是这时候的围棋很讲分寸,朋友间下棋,光明正大,点到为止,一些咄咄逼人甚至死缠烂打,失了风度的手法就不会乱用。
但下棋这种事情之于言于伯不过是单纯的脑力博弈,再加上双方信息量的不平衡。
尽管刘成祥也有着相当高的棋力,但还是被言于伯那接二连三的小手段杀得溃不成军,这也算是给言于伯涨了些满足感。
没空再与他玩耍的言于伯起身拍拍屁股就走人了。
一直在旁观战的言籍,看着一黑一白的棋子,就好像两军人马交锋。
随后才道:“丞相,你觉得我儿下得怎么样?”
刘成祥道:“言小子的棋力高超,只是下棋的手段上,是否恐怕有些……”
他斟酌着用词,言籍坐到他的前面,帮着他收拾着棋子。
倒是笑了笑:“下棋求胜,就像是两军交锋对垒,哪有手段之分啊?”
刘成祥仍就有些不服气道:“下棋乃君子之学,小言此番莫不是有违背了君子之道?”
“行了吧,该同情同情我一下,作为他父亲,就没赢过他几盘。”
“于伯从那里学来的小……棋艺?”
言籍摇摇头道:“约莫是和那帮江湖混混们学来的,这些年于伯没可少折腾,……是不是管他管的有点多了?”
刘成祥脸色一变,“不可这么说,哪有做父亲的还嫌管得少的?虽然我这辈子无一子羿,但却知晓后辈不可不育的道理。”
言籍自嘲道:“要是真会教的话何必请你?哎,主要是公务繁多,这些年来可苦了你了。”
刘成祥笑道:“不打紧,虽然这孩子性子顽劣了些,但他的一个心始终是好的。我觉得啊,他性子随夫人,长相也颇为相似,五官中只是眉眼像你而已。”
“那可不,要是都随了他母亲,还不得长成女人了?”
刘成祥听闻哈哈大笑。
这两位读书人年纪相仿,早年言籍亲自登门拜访,已经闻名于世的刘成祥始终无动于衷。
当年还是穷书生的言籍朗声道:“先生有安邦治国本事,可苦隐居于此?虽然不比天上神仙乐哉,但也始终比不得啊,为何不品尝时间琐事?”
刘成祥回道:“跟你可比得上神仙快活?”
“比不上,但稍逊色些而已。”
刘成祥听闻,愣了一下接着就哈哈大笑。
随后,两人磕磕碰碰一起走到了今日。
……
在离他们不远一棵魁梧的树后面,一身白袍漠然离去。
他两的这翻对话,言于伯听的一清二楚。
“距离和石头的约定已经不远了,是时候该出发了。”
言于伯望着刚从哪里走出来的方向,轻声道:“言籍,抱歉了。不能遂了你的心愿,不然娘亲在天上未必会看得去。”
本来是想告诉言籍一声,但想想还是算了。
紧接着便率先行出了言府的大门,接着是老七石头,接着是宁梳,最后一个是虎卫老三花启良。
一身素白衣的言于伯走在前道,四人慢慢聚在一块。
言于伯大笑道:“走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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